刘氏疑惑的打量起风袅袅的穿着打扮,不像京都的世家小姐,但也绝非普通人。“姑娘叫老身,所为何事呀?”
钟曦呶呶嘴巴,嘟啷着:“娘,这位就是风姑娘,之前我对她成见颇深,没想到是一起误会!”
稍加思索,就知道“风姑娘”是何许人也。刘氏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风姑娘不好好待在雁回城,来我将军府做什么?”
风袅袅见她语气不善,也没在意。“小女子有重要的事找钟将军,不知可否让小女子一见!”
见我儿子?
刘氏眼睛眯了起来,怕有不好的事发生。难不成儿子也成了花街柳巷之徒,把人家姑娘肚子弄大了?于是刘氏又扫视了她肚子一眼,发现是平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不是为了这些事,她一个青楼女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找钰儿?
“风姑娘到底是何等重要事非要找我儿不可?我儿近日来都未回家,难道去你们凤阙楼了?”
钟曦涨红了脸咳嗽了一声,“娘,你误会哥哥了,他是去整顿军队了,听说北齐皇上要亲临南皖,京都乃至邻近的几个省,都得整顿风气,巡逻治安等等……”
风袅袅一听,这钟祁钰也不在家,只好失望道:“既然钟将军没空,小女子也不好打扰,这就告辞了。”她行了一礼,便转身准备走。钟曦则松开刘氏的手快步跟了上去,“诶~你别走啊,你有什么急事可以跟我说啊,我也能帮得上忙的!”
说到底还是对她有许多歉意,希望能帮得上她,弥补一下过节。
风袅袅转过头,看见刘氏伸手准备抓钟曦回去,便拒绝了。“谢谢钟姑娘的好意,但是事及朝政,找姑娘也无济于事啊!”
听说是朝政,刘氏没想到一介风尘女子,还对这种事情上心。别说她是官妇,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插手,她的行为举止就不能像个正常女子?
钟曦有些失望了,丧气道:“那好吧。”悠悠转身,忽而想到什么,又转身对已经上车的风袅袅说:“关乎朝政的事,你大可去京兆尹那里诉说,京兆尹向来最为公正严明!”
风袅袅何尝没想过,但是人微言轻,不知道长孙大人会不会听她一面之词?黑衣人以性命发誓,所言句句属实,这才想着向这两位位高权重的人禀报。
风袅袅心里着急又无能为力,既然她有心帮自己,不如请她试一试好了,于是她又跳了下来。
刚准备上车的戚沅纳闷的看着她,“姑娘,怎么了?”
刘氏和钟曦也回过头来,刘氏不愿再与她过多言语,于是下了逐客令。“风姑娘,我们将军府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来的,还望你自重!”
钟曦也是愁眉苦脸,本来与她没什么瓜葛,偏偏她那个挨千刀的表哥招惹风袅袅来羞辱她,她也不会杀她,这下心里过意不去,就想多管闲事了。
钟曦扯了扯她娘的袖子小声道:“娘,别这么说,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先进去我去跟她说!”
刘氏一听女儿还维护起她来,瞪了她一眼,“都是娘惯的你们无法无天了,什么人都来往,今儿我们才去求了姻缘,你可别惹出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语!”
钟曦甜甜一笑,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也就快步跑到风袅袅的车上。
风袅袅亲手将她拉上车,两个冤家此刻在车上竟相视一笑。
“你的伤还好吗,没想到你竟肯帮我。”
钟曦大方的用手挑了一下头发,“早好了,对了,前些天还在街上看你这婢女和我表哥逛街呢,这是怎么回事!”她指着戚沅问。
“那只是宁王借她去给贵妃娘娘唱歌的,并不曾有别的。上次也是因为你哥刺杀我,他心中有愧,让我有事找他,今天恰好你哥和他都不在府上,就请了你来带我们去京兆尹了。”
钟曦疑惑道:“你们有什么事方便透露吗?是不是你们雁回城遇到什么不平之事?”
雁回城本就繁华之地,财富应该算是整个南皖最富有的城镇,贪污受贿,敲诈勒索应当常有,衙门在富商面前会被银钱所迷惑。
戚沅忙解释道:“钟姑娘有所不知,昨夜我们在回去的路上,偶遇一个杀手,本以为是冲着我们来的,结果是来抢我们那辆马车!”
钟曦瞪大了眼睛,“后来呢?”
“后来啊,那贼人被我们姑娘活捉了,本来以为是歹人,没想到他是跋山涉水,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福云省的官兵和杀手,逃命至此!”秋菊得意的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