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解决了危机,还得到了村民们的感激,白成志带着妻儿有说有笑地回了家,却在家门口看见两个不速之客。
“嘿嘿,亲家……”那妇人讨好地看着蒋氏。
“谁跟你是亲家?”看见此人,蒋氏的脸上满是憎恶的表情。
白成志没有说话,但是那张脸上也写着相同的文字——我们不熟,别来攀亲。
“亲家,我们家明霏对不起你家江南,但是千墨怎么的也是我们的外孙,对吧?”旁边的中年男人夏越山说道。
白成志看了一眼被白江南牵在手里的白千墨,脸色微霁。
虽然夏明霏无情无意,但是她为白家生下千墨是不争的事实,这是他们无法否认的。
“这么久不联系,不可能突然良心发现想来见见这个被你们遗忘的外孙吧?”白成志说道,“不用拐弯抹角,直说来 意。”
“你看咱们在这里站着说话也不合适……”贾氏笑道。
白成志看了一眼贾氏和夏越山的样子,两人的嘴唇 都快干裂了,看样子是好久没有喝水了。
如果放在以前,就算再讨厌这两个人,一杯水还是愿意给的。可是现在不同以往,院子里有芍药种的菜,长得绿油油的,别说这家子白眼狼,就算是村里的人,他们也不放心。当然了,现在家家户户都没有粮食,大家宁愿省点力气躺在家里,也不想挨家挨户串门。
因此,白家院子里的秘密到现在还没有 被人察觉。
纪梓寒除外。
“家里乱糟糟的,不方便,你们有什么话直接在这里说。”白成志冷漠地说道。
贾氏的眼里闪过恼怒。
以前她女儿还在这家生活的时候,蒋氏对她的那个热情,每次见了都要送各种好的,现在她女儿才离开多久啊,这家子就不认人了。
蒋氏向来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她家经营酒楼失败,又欠了一屁股的债,夏明霏二话不说跟野男人跑了。当然了,他们也不想牵怒于人。
可是瞧瞧这两人干了什么事儿。
他们就住在隔壁村,离这里也不过两刻钟,要是真关心白千墨这个外孙,怎么从夏明霏离开到现在没有过来看一眼?
白成志做生意,前几年做得特别好时,帮衬了不少这个岳家。以他们家的情况,要不是白江南与夏明霏青梅竹马,两人感情深厚,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毕竟夏越山是个赌徒,隔三差五的缺银子,夏明霏偷偷拿回去不少,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戳穿他们。
夏越山毕竟脸皮厚,被白家人这样冷脸对待,他还是堆着满脸的笑:“是这样的,亲家也知道咱们家人口多,家里又穷,想找亲家借点粮食。”
“那要让你失望了。”白成志说道,“咱们村里有规定,所有的人要把粮食上交,再按每天的量平均分配。我们的粮食上交了。”
“你们村怎么回事啊?”贾氏道,“你们家的粮食肯定多吧,其他破落户没有粮食白吃白喝,你们不是亏了吗?”
“亏不亏也是我们的事。”蒋氏道,“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不是,亲家,看在千墨的面子上……”
“你们不要拿千墨当借口。”白江南本来想给曾经的岳父岳母留情面的,但是他们三句不离千墨,怀里的小家伙都不高兴了。“有句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要是你们平时对千墨好些,今天就算去村长那里要,我们也会要几斤粮食过来。可是现在晚了。千墨不是你们敲诈勒索我们家的筹码,他姓白,与你们夏家没有关系,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江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贾氏不敢对蒋氏和白成志叫嚣,在白江南面前就不客气了,毕竟这个女婿以前对他们恭恭敬敬。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白江南冷着脸说道,“夏明霏为什么会跟别的男人跑,这其中有没有你们的手笔,以为我不知道?”
贾氏和夏越山心虚了。
“我们就借一斤,一斤好不好?”贾氏把姿态摆得更低,卑微无比。“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曾经叫你姐夫的人饿死吗?”
“一两也没有。”白江南冷笑。
“我儿子的话没有听清吗?”蒋氏道,“别说一斤,一两都没有。要是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到时候看你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行了,咱们走。”夏越山看出来了,白家是彻底不管他们了。
他们看了一眼白千墨,眼里满是不甘。
“什么人啊?”蒋氏骂道。
等那两人走远,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芍药说道:“哥,你最近注意一下这两人。他们最后的眼神不对劲,我担心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他们还敢做什么不成?”白成志道。
“爹,不要小瞧了一个走投无路的人,有句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的情况本来已经很惨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女儿说的,你只管听着,再暗中盯一下就是了,哪来这么多话?”蒋氏捏了一下白成志的胳膊。
“嘶……”白成志倒吸一口气,“夫人说的极是。”
白芍药说的话,当天晚上就应验了。
半夜时分,从祠堂那里传出惊呼声,紧接着钟声响了。
半夜时分钟声响,肯定是重要的事情,村民们连忙打起火把往那里赶去。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村民们赶到时,只见祠堂外面被捆绑着几个面生的汉子。
“这几个不要脸的老鼠想偷咱们的粮食。”村长儿子气愤地说道,“幸好从今天晚上开始,咱们有人专门守着粮食,要不然就被他们得逞了。”
“这几个人是隔壁村的吧?”有人说道,“成志大哥,这个是你亲家吧?我记得你亲家就是隔壁村的。”
白成志在人群中看见夏越山时,脸色就无比难看。
“我们白家何德何能,哪敢高攀这样的亲家?”白成志冷笑,“从他女儿跟野男人跑了之后,我们两家就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