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
郭文斌打开一瓶老白干,淅淅沥沥的倒在墓碑前。
然后又开了一瓶,猛灌了一口,说道:“在苏牧面前,我没有承认,在红象发展道路的选择上。
是我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当着苏牧的面,我没有承认。
甚至还在狡辩。
可能是想要给自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不想让自己输的那么难看。
可笑,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想着给自己保留尊严?
老厂长,你和苏牧的想法是对的。
我们龙国人自己的企业,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为我们龙国人牟利!”
“可笑我当年还嘲讽你老古董。”郭文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记忆仿佛回到了那年夏天。
当时的他刚担任红象食品的董事长,迫不及待的想要引进外资,进行技术革新,同时抢占国内市场份额。
可他的这份雄心壮志并没有得到苏世华的支持,反而带着老一辈的员工集体抵制。
为了能够说服苏世华,郭文斌曾经跟苏世华有过一次深入的交谈。
在那次交谈中,郭文斌表明心意,引用外资的技术只是发展的一个过程。
等红象发展起来之后,他会想办法把外资清除出去,到时候红象还是龙国人的红象。
而苏世华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跟外资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龙国速来有请神容易送神难的谚语。
将来,双方利益交织在一起,到那时候想要送神,难上加难。
与其如此,不如从开始自力更生,积极开拓市场,跟外资同台竞技,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两人各持己见,最终不欢而散。
也就有了后来长达五年的对峙。
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郭文斌自言自语道:“老厂长,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我现在才算明白!
这些年,我明里暗里都在收拢桶一食品的控制权。
一步步的把脚盆国的管理层排除在外。
本来以为胜券在握,可现在想想,我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在脚盆资本的眼中,我从始至终都是一条狗!
随时可以踢开的狗而已!
现在他们不需要我了,也到了兔死狗烹的时候了!
可他们忘了!
我就算是条狗!也是一条疯狗!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他们垫背!
我已经把这些年收集的岩崎太郎他们在暗中做的见不得人勾当的证据交给了苏牧,我相信那小子肯定能替我做到!”
“说完了这些,该说说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了。”郭文斌淡淡的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来了红象。
如果没有来这里,我肯定有一个更光辉的未来。
绝对不是像现在一样,沦为脚盆国的走狗!
红象就是一个沼泽。
由你亲手缔造的沼泽。
你说你退都退了,为什么还要干涉红象的发展?
我才是红象的董事长,为什么我的指令连办公室都出不了?
所以我恨你!
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段!
尤其是被你赶出红象之后,我更恨你!
更恨红象!
我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想要去毁掉你,去毁掉红象!
可是,你跟红象就像打不死的小强。
不管我用什么手段,你们总能从夹缝中寻找到一丝生机。
所以,我不得不用卑鄙的手段,找人撞死你。
你死了,我以为一切都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