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四季常青，我们选了个八人桌。
“子业！”
是张三先到的。
他一眼就认出了我，而我也被他身旁的美女所震惊。
不是徐娜，也不是认识的人，能带来聚会的，不用说，一定是对象了。
想起飞仔带过秀秀，张三带过徐娜，到最后他们都没成。
这就像一个魔咒，说实话，我有点怕这种魔咒降临在我跟小雪的身上。
“又见面了，好快。”
“是啊，好快，难得聚聚。”
“好家伙，这应该就是嫂子吧？”
“我介绍一下，邱沐雪，我女朋友，准大四学生。”
“我说业，你造孽啊！祸害祖国的花朵。”
“三，小雪不喜欢浪荡的人。”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收敛一点，这位是张娜，大我三岁，目前在做时装模特，昨天刚确立的关系。”
果然是张三，他的圈子，想来也是找张娜这样的姑娘了。
只是模特听着格外刺耳。
以前的模特是形象的代言词，而现在的模特不过是高级野鸡的称呼。
世风日下啊
那些曾经高尚的词早晚都会被拉下水，实属无奈。
“你听飞说了没有？他交了个对象，贼有钱！”
“嗯，听说了。”
我能看出马雨潇家庭不错，但没想过她家里究竟多有钱，不过她能看上飞仔，这是我想不到的事情。
就跟张三一样，他长得猥琐，虽然心地不错，但这浮躁的社会谁会给他表现的机会？
所以我看张娜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有偏见的。
我不相信她是看重张三这个人，更多的只不过是看重张三的钞能力。
毕竟
做模特的人，向来都是金钱利益至上的。
“我们先点菜，就帮飞仔点个烤鱼吧，正好让他能学点技艺。”
~~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飞仔才草草到达四季常青。
此刻的他，脱掉了西装，穿着一身质朴衬衫，头上蒙了一层灰，一看就是刚装修的样子。
“我说飞仔，快去洗手间洗洗吧。”
张三示意飞仔头发很脏。
所以有这插曲，飞仔又去了卫生间打扮了一下。
他是一个人来的。
“不好意思，久等了。”
飞仔的话语里完全没有编制人员的傲气，而是成了一个市井。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几乎是抬着眼睛看我们的，这让我有点心疼。
当初带我发传单的老大哥，就这么两年时间，生活从顶端跌入了‘谷底’。
当然，我无法从他眼睛里看到无奈，相反，飞仔是开心的。
或许这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想想他在上杭，说不定有牢狱之灾等着他，而当他倒台的时候，秀秀是否会抛弃他，家里是否会安宁？
我不知道，也无从印证。
命运是每个人各自的，无法通过论证来揣测。
“我们也刚来，快坐吧。”
我特意将凳子替他挪了挪。
“就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