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霖笑着,那笑容却无端的让人从心里觉得冷!
“土飞机就是啊,把人绑着,他手脚被绑,嘴里塞着毛巾,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说不出来。他一个能眼睁睁得看着别人把火药塞到他屁股底下,然后点火。”
“你们放过烟花吗?”温旭霖桀桀冷笑起来,“烟花是被人放,而土飞机是人被烟花放。”
“火药被点燃之后,它就会“扑”的往上窜,而坐在火药堆上的人就会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带到半空,然后“砰”的一声,在半空中炸开。”
“哈哈哈,”温旭霖得意的笑了出来,“听起来是不是非常过瘾?”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路奕双目血红,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温旭霖撕成碎片。
“哈哈哈,哈哈,”温旭霖举起鲜血淋漓的两只手,狂放的笑了起来。
路奕恨的咬牙切齿,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就算杀了温旭霖也没用,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路红波。
“许队长,你刚才为什么说路书记在龙旗森林公园?”朝雪低声问许奇。
“这是技术队的人通过泥土的颜色和树木的情况辨别出来的。”许奇沉声说道,只是看温旭霖的反应,他们又被他摆了一道,那个路标和路书记的专车,就是温旭霖用来迷惑他们视线的东西。
“为什么确定是龙旗森林公园?”
“因为视频里出现的路标,龙旗森林公园的工作人员还说今天看到路书记的专车开进了龙旗森林公园。”
“现在看来,路标和车辆很可能是迷惑我们的障眼法。”许奇跟着点头,朝雪又问道,“许队长,还有其它符合条件的地点吗?”
“还有两个地点,一个是面积200公顷以上的同美生态公园,还一个是面积相对较小,私人经营的乐农欢乐园。”
“乐农欢乐园。”朝雪突然说道,“许队长,请你马上安排一队人去乐农欢乐园去搜救。”
“你怀疑路书记被李刚带到了乐农欢乐园?可有什么依据?”
朝雪轻轻摇头,“我也没什么依据,我只是觉得,李刚既然用龙旗森林公园来迷惑我们的视线,那就很可能不会选择和龙旗森林公园一样面积宽广,有大量工作人员的同美生态公园。”
许奇稍稍思索了一下, “我马上安排一队人马去乐农欢乐园搜救。”
“温先生,我想你又输了。”朝雪看着温旭霖,神情笃定。
温旭霖停住笑,“哦,何以见得,你们找到路红波了吗?他脱离危险了吗?”
温旭霖冷哼一声,舒朗眉目又充满了桀骜之意,“你们还没救出路红波,路红波就有可能被坐土飞机。在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前,一切就都有可能!”
“许队长已经派人去乐农欢乐园,相信很快就能救出路书记。”
温旭霖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其实说起来,我也应该要感谢温先生。”
朝雪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温旭霖也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哦”了一声。
“如果我不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妈妈被人害死,我想我会一辈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辈子是别人眼中的又聋又哑,智力低下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一辈子当一个又聋又哑,智力低下的人?”温旭霖低声咆哮道,他今天被逼到这种地步,朝雪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举足轻重!
“如果不是我妈妈在我眼前被人害死,我想我会是的!”朝雪也奋力压制着情绪,“可是我妈死了,而且还是在我眼前被人害死的!我怎么能坐视不理?你为什么要爱上莫鸢红?又为什么要想出假死这样蹩脚的把戏,又为什么在那么多人中选择了我妈妈?”
“罪魁祸首就是你!”朝雪恶狠狠的说道,过了片刻,她又嘲弄的了笑了一下,“不过,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爱莫鸢红,如果不是因为莫鸢红,我也不会那么多次死里逃生!”
温旭霖面露恼怒之色,朝雪似乎有意在温旭霖的火头上浇油,她嘲讽的笑了几声,“说起来,我也应该感谢她,只可惜她已经死了,看来我只能帮她把身后事办的好一点了。乐农欢乐园,这个地点你觉得怎么样?”
温旭霖的脸色难看至极,朝雪似乎没看到一样,又接着说道,“为什么要选择在乐农欢乐园呢?因为那是我们胜利的地点,也是我们这场博弈的终点,找到了路书记,这一切就结束了。把莫鸢红葬在那里,是为了见证我们的胜利。”
“你喜欢把她葬在哪里就葬在哪里!”温旭霖气极反笑,“她陪在我身边十几年,又是被我亲手杀死的,我怎么还会在乎她会被埋在哪里?”
“路书记在同美生态公园对不对?”朝雪突然说道,温旭霖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慌乱,他立马调整情绪,漠然道,“随你们怎么猜,你们就是把青城整个翻一遍来找也可以。”
“路书记一定在同美生态公园,他的具体地点在哪里?”朝雪紧紧的盯着温旭霖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温旭霖又举起双手狂笑了起来,鲜血已经凝结,他手腕上的瑞士军刀更显得突兀。
“他娘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他娘的哈哈大笑是怎么回事?”邢东又怒又气,恨不得冲上去打温旭霖几拳。
朝雪忙拿出手机给许奇打电话,“许队长,可以确定路书记在同美生态公园,请马上安排人搜救。”
“朝雪”温旭霖大喊一声,从血液凝结的手腕上拔下那把朝雪插在他手腕上的瑞士军刀,“你最好清楚,我不是输给了你,我只是输给了我对莫鸢红的爱。”
温旭霖举起刀,猛的朝自己的心脏扎进去。
朝雪和路奕,邢东都没想到他会决绝自杀。
温旭霖浑身抽搐几下,嘴角流出大股鲜血,他看着朝雪,路奕和邢东三人,脸上浮现出桀骜神情,“没有人能审判我,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