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早跟我有男女私情,却又不肯跟吴森离婚,跟我走。”温旭霖一指莫鸢红,脸色稍凝。
“我当时也很气,可是转念一想,她不跟吴森离婚,我就没法子了吗?只要她“死”了,还不是只能跟在我身边?至于怎么“死”?我有的是办法。潘文龙看出了我的想法,献上了金蝉脱壳一计。”
“潘文龙?哪个潘文龙?”朝雪侧着头思索了一下,“是清江抛尸案的那个潘文龙吗?”
“是他。”
“这么说,害死我妈妈的人,是他?”朝雪神色愤恨,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
“对,是他。”温旭霖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我也不知道代替莫鸢红死的那个,是你妈妈。我很抱歉。”
“可是我妈妈还是因为莫鸢红而死的。因为你们见不得光的男女私情,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朝雪箍着莫鸢红退后几步,她紧紧的贴在莫鸢红身后,举起手里的瑞士军刀朝温旭霖喝道,“别想在暗中放冷枪,我敢保证,在你没打死我之前,我先杀了她!”
“别激动。” 温旭霖收回在暗中搞小动作的手,朝朝雪摆了摆,“出主意的是潘文龙,抓人的也是潘文龙,开那辆大货车的司机也是潘文龙安排的,害死你妈妈的人是他。”
“是他害死了我妈妈。但是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你不是听取他的建议,他们怎么会抓走我妈妈?现在潘文龙死了,你,和莫鸢红,就是凶手。”
温旭霖冷冷的看着朝雪。以前的朝雪在他看来,是聪慧的,是冷静的,是理智的,冷静理智的朝雪他不敢小觑。可是再冷静理智的人,也还是有感情的。揭穿了母亲死因的朝雪,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和理智。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称职的对手了!
既然实力已经不在一个层次,那他也没有必要再伪装!她知道真相又如何?不过是这世界上多了明白鬼而已。这荒僻的烂尾楼,多一具尸体又有什么关系?
温旭霖冷冷一笑,撕下伪装的面具,“不错,你说的对!我才是害死你妈妈的真凶,可是你又能怎么样呢?除了无能的愤怒,你又能做什么?你以为你挟持了这个背叛我的女人就能威胁到我?你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相反,我还要感谢你,这个破鞋,我早就不想要了。”
“旭霖,我们,我们相依十几年的情义,我对你的好,你真的,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你真的,真的不要我了吗?”
莫鸢红双目含泪,风姿楚楚。她这一生,有过几个男人,吴森和她纠缠最深,温暖旭霖给了她最好的物质享受。她是挂心吴森,可对温旭霖,又未尝没有情义?
她对吴森的牵挂是真的,对温旭霖的愧疚也是真的!
温旭霖眼底一震,脸色又倏的一下变得冰冷。“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
莫鸢红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滚而下,她转开脸,再不看温旭霖。
温旭霖心中一紧,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之色,不过很快又被她盖上了一层冷漠的伪装。
“就算你不在意她了,我还是不可能放过她。毕竟她也是害死我妈妈的元凶之一。”
朝雪手中的瑞士军刀转动着,似乎是在找地方下手,温旭霖眼中得冷漠能骗得过莫鸢红,却骗不过朝雪。
被吊在半空中的吴玉颖慌忙喊道,“朝雪,朝雪,我求求你,别伤害我妈妈。你看在我的份上,放过我妈妈。”
“我放过你妈妈,谁放过我妈妈?”朝雪厉声反驳道。
“我要先杀了莫鸢红,再去杀温旭霖。”朝雪神情狠厉。
“哈哈哈”温旭霖桀桀冷笑起来,“杀我,你真是异想天开!你看看这里,你一个,我有十几个保镖!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不自量力,和潘文龙一样愚蠢!单以为只凭一股勇气就能做到?”
“难道,潘文龙也是你杀的?”朝雪脸色一白。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温旭霖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
“不错。他自不量力,妄想骑到我的头上来,他太不懂事了,怎么还能留着他呢?”
“他身上没有枪伤。”
温旭霖一扯嘴角,“谁说是我亲自动手的了?”温旭霖看了孟超一眼,神色轻蔑,“自然是我最得力的手下,小刀去做这件事啦。”
“哦,对了,差点忘了,现在他是孟超了。”
“潘文龙虽然是孟超杀死的,但这其中肯定少不了你的策划吧?”朝雪朝孟超看了一眼,“否则,他绝对没有这么的深的心思,也做不了这么周全!”
“当然。总算你还不是太笨。你放心,我也不会让人轻易发现你的尸体。”温旭霖看着朝雪冷冷的笑了出来,仿佛朝雪已经是一个死人!
“看来温总是不可能放过我了。”朝雪苦笑了一声。
“现在求情,太晚了。”温旭霖轻蔑一笑,语气唏嘘。
“既然我今天注定走不出这里,那能不能请温总发发慈悲,让我做个明白鬼?”
温旭霖好整以暇得笑了笑,胜券在握得感觉非常好。让他忍不住又笑了笑,“哦,你说说看。”
“我想知道,潘文龙是怎么死的!”
“人都已经死了。怎么死的,这重要吗?”
“不过,既然答应了让你做一个明白鬼。我也不好食言。潘文龙是被金丝线勒死的。他太不懂事,太自不量力了。以为偷拍了一些视频就想把我拉下马?可笑,一个人最愚蠢的行为就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也许,是他没想到他效忠的大哥,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温旭霖冷冷说道。
“他背叛我,还发动其他人一起背叛我。可惜他,野心有余,实力不足,他的背叛计划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了。我要好好欣赏他狼狈的样子,所以,我一开始没有让小刀下死手。只先剜掉了他手臂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