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集团已经把八位数的定金打进了他的户头,温旭霖让林需成尽快去把这些钱换成外币。
等到这笔钱全部到账换成外币存进海外账户之后,他就可以放下一切事,带着莫鸢红远走高飞了。
这个他成长,他奋斗的地方,他再也不会踏足。
至于他做过的那些罪孽,到了外面,谁又认识他呢?
想到以后潇洒自在的日子,温旭霖的心情大好。
恰好在此时,阮玫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差点忘了他还有这么个“好侄女” 。
阮玫说要去他家吃顿饭,问他方不方便。温旭霖本来想说不方便,但阮玫毕竟在电视台任职,这个时候对她拒而不见,可能会引起怀疑。
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丝毫纰漏。
温旭霖话头一转,当即答应,并告诉阮玫不用这么客气,他的家,她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阮玫得到了这句话,当即开着车前往温旭霖家。
在路过汇达广场时,阮玫停下了车,她思索片刻下了车从汇达广场里买了一只鳄鱼皮女包和一块丝巾。
阮玫拿着女包和丝巾去找莫鸢红。
在莫鸢红的房间外碰到了正好从房里出来莫母。
“你是?”她觉得阮玫十分眼熟,隐约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
“您好。”阮玫笑着打了声招呼,她看莫母五官,又看她打扮,对莫母的身份也猜到了几分。
“我叫温玫,您也可以和叔叔一样,叫我玫玫。”
“哦,哦,玫玫。”莫母应了一声,心心中越发奇怪,她没听旭霖说过,他有个这么大的侄女啊?
可她确实又见过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来着?
“婶婶在里面吗?我去看看婶婶。”阮玫指了指门。
“哦,在,你去吧。”
莫母说着,从门前让开,阮玫走进房间之后,她没有走开,反而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莫鸢红亲切的叫着“玫玫,”,莫母的心中起了个大大的问号,难道她真的是旭霖的侄女?
她确实也见过她,可是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呢?
莫母满脑袋问号的回了自己房间。她坐在柔软的床上还在想她在哪里见过阮玫这个问题。
她始终也想不通,不过,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侄女”太奇怪了!她得去看看,她和鸢红说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莫母哪里还坐得住?她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裳放借口往莫鸢红的房间里走去。
“鸢红,”莫母走进房里,莫鸢红和阮玫正在谈论那个鳄鱼皮包包。
“婶婶,我觉得这个鳄鱼皮的包包和你的气质特别贴。高贵,华丽,又充满了韧劲和内涵。”
“你啊,小嘴抹了蜜似的。”莫鸢红将包包挎在手中,对着镜子照了一下。阮玫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个鳄鱼皮小包她还挺喜欢的。这种包也是她之前一直想买的。
“这个包你在哪里买的,也亏你找得到。”
“这款包供不应求,青城好多分店都没货,我是听我同事说汇达广场旗舰店有这款包,我这才买了过来,送给婶婶。”
莫鸢红点了点头,对阮玫的话和包很是受用。
“汇达广场”这四个字冲进莫母的耳朵,却如同断了线路的线重新接上了一般,她打了个激灵,不禁叫出声来。
“汇达广场?”
她终于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了。汇达广场,广隆茶室,莫鸢红哭着从茶室里跑出来的时候,撞到的那个人,不正是眼前的“玫玫”吗?
“妈,你怎么了?”莫鸢红惊讶的问道。
“没什么。”莫母急忙按下心中的慌乱,露出笑脸打个哈哈,“汇达广场好,汇达广场好大,里面的东西也漂亮,上次我和鸢红过去买东西的时候,看的眼睛都花了。”
莫母说着,不住的往阮玫的脸上打量。
“您和婶婶多去逛几次就好。”阮玫眼睛一转,打开锦盒从里面拿出那条丝巾,“您保养的真好,和婶婶站在一起就像两姐妹似的。这条丝巾给您戴,正合适。”
阮玫说着,将丝巾系在莫母的脖子上,嘴里夸赞不绝,“您看您。气质真好,皮肤也好,这五官更是精致美丽更兼 雍容大气。”
莫母平时最喜欢听好话,只是她想着阮玫那天也去过汇达广场,广隆茶室,那天的事她看见多少,会不会跟她叔叔温旭霖说什么?一想到这里,莫母心虚的就像是别人踩了她尾巴似的。就连脖子上华贵的丝巾在她的眼里也成了镣铐。
她急急的摘下脖子上的丝巾,抓住莫鸢红就往外走。
“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鸢红,你跟我来一下。”
莫母将莫鸢红拽到自己房间,见没人跟来,她忙松口气,将门反锁。
“鸢红,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大祸了。”
“什么祸?”
莫母“啧”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鸢红,你还记得那天你和吴森在汇达广场的广隆茶室见面,从广隆茶室出来的时候,你撞到的那个人吗?”
“我记不太清了。”当时她好像确实撞到了一个人,只是谁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
“你啊你,除了那张脸,你还有什么?”莫母抱怨了一句,她看了莫鸢红一眼,眼神犀利,“你不记得,我确实看清了。那天被你撞到的人就是你的好侄女!”
“妈,她是旭霖的侄女。”
“你也知道她是旭霖的侄女?”莫母气的脸色发白,“现在是讨论她是谁侄女的时候吗?我现在就想知道,那天发生的事,她看到了多少?她有没有在旭霖面前提起过。”
莫鸢红思索了一下,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一点主意都没有。
“妈,你说那该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她永远也开不了口。”莫母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片刻之后她又马上冷静下来,“不过,她到底是旭霖的侄女,最好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替我们隐瞒。”
“可是,该怎么做呢?”莫母眼睛一转,忽然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