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这个人很讨厌的。他喝醉了酒,会耍酒疯,他不做事,不爱干净,一切优点,好的的东西他都不沾边。一切坏的,不好的东西,都和他有关。”吴玉颖伸出手指一连说了吴森好几个缺点。“不顾家,邋遢,没作为,喜欢装阔,喝醉了会耍酒疯。满嘴跑火车。”
“你还小,你爸爸会变成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
吴玉颖没有察觉到朝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掩藏的深意。
她继续向朝雪抱怨道,“他只管自己高兴,在我的记忆里,他就像一条虫一样,除了吃喝,就是睡!”
“他到底是你爸爸!”
朝雪说道,她神情淡漠,不知道是在劝吴玉颖,还是仅仅只是在陈述这个事实。
吴玉颖的眼中满是怨恨,“我恨透了这个事实!仅仅是这个出身就将我困在泥潭里!让我逃不掉,甚至喘不过气来!”
“出身是无法选择的!”朝雪神情淡淡的,只是眼神很深!
“你可以凭自己的努力去挣脱,去超越!”
吴玉颖咬着下嘴唇没有说话。
“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吧!告诉他你在这里!”朝雪的话差点让吴玉颖的眼珠子从眼眶中蹦出来。
“你说什么?打电话告诉他我在你这里?”吴玉颖简直要抓狂了,“你不明白他是什么人!我可是了解他的!他要是知道我在你这里,一定会过来找我的!”
“可是你在外面,不告诉他你的具体位置,他哪里能放得下心来?”
吴玉颖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他知道我安全就行了!”
“还是告诉他一声吧!这样他能放心些!”朝雪一顿,笑容里多了些吴玉颖看不懂得意味,“他知道你住在我这里,不仅能安心,在别人面前也能挺起腰杆来。在青水乡庙头村那样的地方,流言就足够杀死一个人了!”
“我管他放心不放心呢!”吴玉颖轻哼一声,才明白过来朝雪话中的意思,“你,你让他来看我?”
“天呐!这绝对不可以!”吴玉颖急忙强烈反对,“他那个人,我是他亲生女儿都想逃离他,你干嘛要惹祸上身?”
吴玉颖来不及喘口气,又赶紧说道,“他就是块牛皮糖,粘在谁身上,谁就惨了!”
吴玉颖反应激烈,朝雪的表情却始终平静,平静的就像陈年无波的古井。深奥的就像一个广肚窄口的瓶子。
一个乡村老人,无权无势无钱,他是怎么能吃到米国的特效药的?是谁给潘克兴提供的特效药?
这是本案最大的疑点!许奇长出一口气,这一切,只能等路奕把答案带回来了!
钟琦红今天和朋友出去逛街做美容了,保姆春姨在厨房做饭,客厅里的电视开着,路洪波窝在沙发里,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盯着手里的报纸看。
“哎呦,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爸,您都能一心二用呢!”
“哎呦,稀客来了。”
路洪波说着,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放下报纸。
“爸,瞧您说的,我爸我妈都住这,我到这里,也是回自己的家了。怎么能说是客呢?”
“感情是慰问老年人来了!这是你们局里的新给你安排的任务?”路洪波说着,轻哼了一声,“你也知道这是你家?那有半个多月不进自己家门的人吗?”
“我这不是忙吗?”路奕往路洪波的身边坐近了点,“古时候不是还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吗?”
路洪波轻哼一声,路奕说的这些话,明显让这位在权力位置上呆了多年的男人心情愉悦。
“春姨,晚上多做几个菜,水煮牛肉,爆炒河虾这两个菜一定要有。”
“好勒。”春姨爽朗应道。
“说吧,又有什么事要为难你爸?”
“爸,瞧您说的。这哪里是为难呢?这是请教!”
路奕拿出手机,找出一张图片,递到路洪波的面前,“爸,您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一种药!”路洪波扫了一眼,鄙夷道,“原来是逗弄我这个老年人来了!”
“爸,我哪里有逗弄你?”
“这种药和最近发生的一起命案有关!据我们调查,这种药是米国生产的,我国还没有引进这种药物。我们想从这种药入手调查,所以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办法知道,谁买过这种特效药?”
路洪波沉吟了片刻,问道,“和命案有关。确定吗?”
“这个药盒子是外案发现场找的。两名死者中其中一名死者患有冠心病,且有高血压伴随的各种并发症。这种特效药正是这种病状的克星,因为只有药盒子,没有药物样本,所以暂时没有从死者体内取样确定他生前到底有没有服用过这种药物。”
路奕说的很清楚,也很谨慎,他不想在路洪波面前留下他游手好闲,夸夸其谈的印象。
“既然死者有病,他生前买药服用药物并服用也属于正常现象,为什么要从药物查起?”
“爸,”路奕叫了一声,“刚才我跟你说了,这种药物是米国生产的,我国暂时还没有引进这种药,死者是一名乡村老人,没有那么多钱不说,只怕是有这种药他都不知道!”
“嗯。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给他提供药?这确实是个疑点,难道你们怀疑给他提供药的人杀死了他?”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不过案件比您想的更复杂一些。”路奕微微沉吟了一下,他想,之前金丝线的事,路洪波对潘文龙一案也有些了解。
“这次命案的两名死者,是6月8日清江抛尸案的死者潘文龙的父亲和母亲。”
路洪波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灭门案!凶手竟然如此狠毒!连两个老人都不放过!杀死他们三人的凶手是不是一伙的?”
“爸,要不我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您看您,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
“那这两起命案的凶手到底是不是一伙人?”路红案比路奕想的更愤慨。
“据我们拿到的证据来看,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
路洪波豁的一下站起来,“我马上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