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酒渍顿成一片火海,那几人被烈火炙烤,都只顾着如何扑灭身上的火,有些人立马脱衣服来打, 有人干脆在地上打滚。哪里还顾得上许奇和邢东。
邢东灵活的从吧台里一跃而出,跳出吧台时一扣扳机,一枪打在指挥那人的手臂上,指挥的那人一见如此形势,撒腿就要跑,邢东如敏捷的花豹一般,刹那间追上他,一个飞脚将他踢翻在地。从腰间掏出手铐,钳住他的双臂,手铐应声锁好。
“队长,搞定了。”邢东压着那个指挥的头朝林风走去,顺脚踢开一个在地上不断打滚想扑灭火苗的男子。
许奇架着林风从角落里出来,赞赏道,“邢东,做得好。”
虽然刚才的枪战和此时满地打滚的男子引起了少人的恐慌尖叫,但他们带着林风这个伤员以二敌十,没有受伤,更没有伤害无辜的群众,这已经是万幸了。
邢东得意的吹了个口哨,“小意思啦。队长,我们带林风出去吧。”
邢东正要去扶林风,头顶突然传来“呲啦”一声,有数十道水柱从上降落,邢东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水珠,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咦。是水。”
“不好。”许奇叫了一声,只是已经来不及了,黑暗中一声枪响,一颗子弹钻进了邢东的肩膀里,瞬间在他的肩膀上绽开了一朵血花。
“他娘的,暗箭伤人,有本事出来和我单挑。”邢东顾不上去看肩膀的伤,嘴里叫嚣着,一双眼睛却灵活锐利的往四处扫去。
刚才那枪打开的方向,邢东飞快的右转,果然看到一条人影飞快的闪过。
“找到你了。”邢东轻笑一声,一枪打了出去。
那条人影显然对酒吧的环境很是熟悉,在邢东打出的第二枪从他脸颊边擦过时,他矮下身子在地上一滚,打开吧台边的小门,如一条灵敏的黄鼠狼似的钻了进去。
“他娘的,想学我的招数是吧?”邢东动了动肩膀,一枪打烂了吧台里最贵的一瓶酒。
酒吧的吧台里还有几百瓶酒,如果这龟孙子复刻他的招数,放火来烧他和许奇还有林风的话,那真是大大的不妙!而且林风还受了伤!想到此处,邢东心中焦急,他抬脚想往吧台里,阻止敌人可能的放火行为。
双脚却突然变得沉重,似乎是有什么绊住了双脚。
邢东低头一看,两个黑衣大汉一左一右抱住了他的脚。
糟糕!他竟然忘了,刚才那阵水雾,已经灭了他们身上的火!
形势急转直下,对方有八个彪形大汉,还有一个熟悉环境在背后放冷枪的人。
他现在受了伤,许奇还要照顾林风,吧台又被放冷枪的人占据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他们这边。
难道,他邢东要交代在这里不成?
邢东素有急智,他看清形势之后,没有急着开枪,反而不慌不忙的问道,“喂,我说两位老兄,你们抱着我的脚干什么?”
邢东一抬脚,那两名黑衣大汉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邢东顿时明白过来,他们身上的火虽被扑灭了,但是烈火炙烤了那么久,身上肯定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邢东抬起右脚,往前一踢,抱住他右脚的男子不断倒吸凉气,邢东脚一扬,那男子承受不住皮肉被烧伤之后被拉扯的痛苦,放开了邢东的脚,倒在地上哎呦连声,痛苦至极。
邢东抬起左脚,那名黑衣大汉见状忙放开邢东的脚,自己滚到一边痛苦的呻吟起来。
“算你识相。”
邢东刚想往前,隐藏在吧台里的人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邢东的胸膛又开了一枪。
“砰。”
邢东的肩膀靠近胸膛的地方又中了一枪,邢东回手就是一枪,擦着那人的脸颊划过,子弹打掉了他一半的耳朵。
“啊。”他捂着耳朵,痛苦的大叫。
邢东看也不看自己身上新增的洞口,轻笑揶揄道,“你的枪法很差劲啊。要不要爷教教你?”
“给我抓住他。”
“是,聪哥。”
话音一落,剩下那几个黑衣大汉齐齐朝邢东扑来。
邢东心中一震,聪哥?他是马聪?看来今天这趟还真是来对了。
“小心点,别扯到身上的伤口了,不然再撒点孜然就能上架烤了。”邢东嘴里说笑,脚下功夫却不急不缓,右脚飞起,一脚踢飞一个黑衣男子,邢东身形一晃,左脚往后一踢,一名黑衣男子被踢飞,还撞到了后面的两名男子。
邢东擦了擦鼻尖,摆了个poss,“来,一起上,爷还会怕你们吗?”
剩下那三名黑衣大汉你瞧瞧我, 我瞧瞧你,两名男子朝邢东飞扑过去,一左一右抱住了邢东,剩下的那名男子扑到邢东的身上,从邢东的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刚开始指挥的那名男子的手铐。
那男子把手铐一甩,拧了拧手腕,转了转脖子,一脸狞笑的朝邢东走来。
马聪也从吧台里走了出来,捂着自己被邢东打伤的耳朵,眼露凶光,“你害老子破了相。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邢东虽惊不慌,镇定的笑着,“吃不了兜着走?你给爷上一桌山珍海味,再来几瓶美酒,你看爷能不能吃得了。”
“你还给老子贫嘴是吧?”马聪走到邢东面前,一拳打在邢东腹部。
邢东面色不改,吹了个口哨,仍旧吊儿郎当的说道,“就你这一下,给爷挠痒都嫌轻了。”
马聪脸色狰狞,手握成拳,狠狠的砸了几拳在邢东的肚子上。
“打不死你。不过,打死你也太便宜了。”马聪狞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架打火机,在邢东的面前晃了晃,“你放火烧伤了这么多兄弟,你说该不该血债血偿?”
有两名黑衣大汉走到吧台里拿出四瓶酒,打开瓶盖就往邢东的身上倒。
“哦,对了,你害老子破了相,这笔账我们还没算呢。”马聪拿着枪对准了邢东的耳朵,又觉得有些不过瘾,他从腰间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瑞士军刀,“把你的耳朵一点点的割下来,用你身上烧着的火烤着吃,你说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