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队长,干嘛这么着急?”邢东话音刚落,手机就叮的一声,他打开一看,是许奇发过来的照片,邢东立马来了精神,拉着路奕往外走。
许奇抓起车钥匙出了门,他刚走出警局,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现在有时间吗?方便见一面吗?”
朝雪挂断电话,握着手机沉吟了好一会,吴玉颖抱着孩子,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朝雪看。
朝雪回过神来,差点被她炯炯有神的探究的眼神吓了一跳,“你这样盯着我看干什么?”
吴玉颖“嘿嘿”的笑了一声,“你要出去?要出去见什么人?”
“我要见什么人,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朝雪将手机放在包里,提起包往外走,她拉开门刚想走出去,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的吴玉颖,“今天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嘎?”吴玉颖一时没反应过来。
“今天我男朋友从外地回来,我晚上会在外面吃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你男朋友?”吴玉颖挑眉问道,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朝雪一眼,又不住点头,朝雪这个年纪,这等容貌,有男朋友很正常,如果她没有男朋友,那才不正常呢。
“你到底想吃什么?”朝雪皱眉看向吴玉颖,她脸上的那种促狭媚俗的笑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我想,呃,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你随便带吧。”
“嗯。”朝雪应了一声,出了门,吴玉颖马上跑到门边,将门悄悄打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瞧,正好看到朝雪踏进电梯。
吴玉颖飞快将手机,奶粉包,奶瓶和保温杯,纸尿裤往包里一揣,将包挂在肩上,抱着孩子后脚出了门。
吴玉颖走出大门时,正好看到朝雪打开车门坐进车里,她跟在别人的后面出了小区大门,见朝雪发动车子要走,她急得满头是汗,斜次里正好有辆出租车拐了过来,吴玉颖想也没想就拦下了出租车。
“给我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越野车。”
“是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吗?”出租车司机指的刚好是朝雪那辆车,吴玉颖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就是那辆车。”
出租车司机看了看吴玉颖和她怀里的孩子,心中对吴玉颖的身份已有了几分猜测,他甚至在脑海中补了一段情节,前面开车的那个一定是个有点家底花心公子哥,他在外沾花惹草,还跟别人生了孩子,碍于家庭的原因,他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不敢带回家里去,于是,就在今天上演了一场“你跑,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戏。”
出租车司机为自己脑补的那出戏不断点头,“美女,你放心,我牢牢的跟在这负心人的后面。”
吴玉颖一脸茫然。什么负心人?不过深受玛丽苏小说浸润的她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哎,大哥,你真是好人,我,你看我孩子还这么小。”
他的身上还肩负着一个孩子的未来呢!出租车司机顿时觉得自己使命重大,双手握紧方向盘加快了油门。
说谎在吴玉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事。她看出租车司机紧紧跟着朝雪的车,在心底嗤笑一声出租车司机的愚笨又夸赞起自己的聪明和敏捷。朝雪那么聪明,不也是想不到她会跟在她后面?
她吴玉颖别的没有,察言观色这项本领还是有一点的,朝雪嘴里说她要去接她男朋友,可是她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之情。朝雪当然可以不告诉她,可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说谎?还有,朝雪临出门前问她想吃什么,她给她带回来 ,这根本就是她对她变相的一种弥补。 就像乖乖女说谎做了点错事就急着去补救一样。
“这个人, 你见过吗?”
邢东打开手机,将许奇发过来的照片放到最大。
莲花乡饭馆的老板娘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又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这什么跟什么?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算怎么回事?”
邢东这个暴脾气,差点就发作了。
“老板娘,请你说清楚一点,为什么说好像见过?”
老板娘瞧了路奕一眼,紧绷的脸马上缓和了下来,“我说的好像见过是这个意思,我是见过这么个人,但和照片里的这个人,又有点不太像。”
老板娘绞尽脑汁想描述那种感觉,“我见到的那个人,看起来更凶一点,个头更高一点,眼神更阴些。”
邢东和路奕走出饭馆,刚踏出饭馆的门,路奕又折返回去,他拿出手机,找出两张照片,递到老板娘的面前,“这两个人,你见过吗?”
老板娘看了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见过。”
路奕一喜,忙问道,“什么时候?”
“三天前的晚上。”老板娘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肯定的说道,“对,就是在三天前的晚上。我准备打烊了,这对男女走了进来,我开门做生意的,有人上门我不可能把客人往外赶,我就问她们是吃饭还是住店,还是先吃点东西再住店?那个男的说的,要炒两个菜,然后开一间房。”
“你确定你没有记错?”邢东也跟着返了回来,他瞄了一眼路奕的手机,急忙问道。
“嗨,我绝对不会记错,就几天前的事,天又那么晚了,客人少,而且,他们还起了争执。”
“他们吵架了,说了些什么?”
老板娘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女的说,先别急着订房间,我们先去找他们。那男的看着高高大大,人却畏畏缩缩的,他在凳子上一坐,脸一横,“要找你去找,我饿了。要吃饭。”你们别看他话说的横,那腿肚子一直在打颤呢?我心想,这么晚了,他们要找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就坐在柜台后面,装作没听见,那女的一听这话,叹了口气,说,“行,你在这里吃饭,我去找他们。”说着。就走了。”
“那男的看女的走了,如坐针毡似的在我这里坐了几分钟,实在坐不住了,也跟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