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路大约在一米七左右, 比徐路还高出一个头来,那凶手,差不多有一米九。许奇的心跳如擂鼓一般!他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某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再多一点证据,凶手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他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许奇忙问道。
“他长得有点凶,眉毛很黑很浓,可是很短。”徐路绞尽脑汁回忆着,“他的眼神很凶,可是总感觉他缩头缩尾的。”
“还有呢?”许奇忙问道。
“还有?没有啦,”徐路面露苦色,“他把自己捂的很严实,戴着口罩,只露出了眉毛和眼睛。”
徐路很是苦恼,如果他事先知道自己会被请到警局来问话,昨天说什么都要把那个高大神秘男子的口罩扒下来看看他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唉,要是他能事先知道,他肯定就不卖面包给他了。
“警察同志,我都交代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吗?我还要回去看店呢!”
徐路一副看起来要哭的样子。
“麻烦你帮我们看一下监控,监控里应该拍到了昨天去你店里买面包的人,你帮我们把他找出来。”
徐路忙点头,“好,好,当然可以。”
许奇将监控的时间拉到下午两点钟,果然,在两点半左右,一个全身着黑,头戴黑色鸭舌帽,脸戴黑色口罩,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高大男子出现在监控画面里。
“就是他。”徐路激动的喊道。
许奇按住了暂停键。
“确定是这个人?”
许奇又一次问道,徐路重重点头,“我确定。”说着,他又用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比我高出一个头,一定是他,绝对错不了。”
许奇锁定了监控中出现的男子,将他脸部和身高等方面的信息记录下来,并和市局陈述了他们目前掌握的证据。
市局方面对这起案子也十分看重,市局表态,让许奇尽管放手去查,市局全力支持并配合。
许奇打完电话出来,正好看见邢东送徐路出去,许奇叫住了他,徐路猛的一惊,劫后余生的轻松僵在脸上,露出的笑比哭还难看,“许队长,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在破案之前,你暂时不能离开青城。”
徐路长舒了口气,“这我知道,许队长,我家人亲戚朋友全在青城,我也没必要去其它地方。”
许奇很快就在接到了市局的电话,据道路监控录像显示,嫌疑人出现在青城苑城区爱丰路附近。
许奇拿着车钥匙往外走,刚走几步又停下脚步,“邢东,这次行动由你来带队,路奕,林风,你们从旁协助,嫌疑人身材高大,手中有神秘武器金丝线,可能还有其它凶器,你们一定要小心。”
邢东,路奕和林风匆匆朝苑城区爱丰路赶去,许奇通过通信遥控指挥。
“目标一直在移动,他应该在开车,想办法在爱丰路进行拦截。”
许奇在键盘上点击几下,青城分局指挥室的大屏幕上那一点马上变成了实景,一辆银色飞度出现在屏幕上。
许奇拿起对讲机,“目标驾驶的是一辆银色飞度,就在你们前面两百米左右,爱丰路尽头,已经有交警协助设卡拦截,你们现在,不好,他发现了,现在正逆行朝你们冲过去了。”
许奇话音刚落,对讲机里就传来一阵嗤啦急刹车的声音。
邢东踩下急刹车,那辆银色飞度一个急转弯,绕过邢东的警车,逆行朝前飞驰而去。
邢东一捶方向盘,松开刹车,踏下油门,调头追去。
那辆银色飞度不要命似的往前冲,顺道行驶的车辆被他这股不要命的气势吓倒了,纷纷退到路边停好。
“真是不怕死啊,他一看我们就逃,现在说他没有问题,我都不相信。”邢东也跟着踩油门。
他手系两条人命,可不能让他这么逃了!
银色飞度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又驶出一公里左右,前面出现一个“y”字型路口,邢东气的一拳捶在方向盘上,银色飞度打亮右转向灯,速度却没有慢下来,眼看他就要转弯驶进另外一条路,前方突然驶出一辆小货车,撞在了银色飞度的车前脸上。
“不要把他撞死了!”邢东忙停好车,打开车门跑到那辆银色飞度前。
车内的人大约也是又惊又怕,推开车门,忙从车里跨出来,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林风正想上前制服他,邢东叫住了他,“他跑不掉了,先给他叫辆救护车。”
银色飞度被交警拖走了,交管局将车主的信息发了过来,男子名叫高羽,二十九岁,三年前在苑城区一家二手车行买的这辆银色飞度。
许奇拨通了邢东的电话, “高羽怎么样了?没有生命危险吧?”
“经医生诊断车祸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没有其他外伤,医生说观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不过,高羽那家伙一直喊着头疼。”
“事关重大,还是先把他带回警局,警局有医务室,我们随时注意着就是了。”
“好。”邢东答应的很是干脆。眼看破案在即,压在人头顶的大山就要搬走,怎么能不高兴呢?
高羽被带回了青城分局,许奇将他带到了审讯室。
这次,由许奇来亲自审问。
“高羽,你前天下午两点半去了清江公园,并在清江公园的便利店里买了六个面包是不是?”
高羽斜靠在椅子上,嘴里发出“嘶嘶”倒吸冷气的声音,“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高羽,别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邢东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 “这里面的人是你吧?”
高羽依然斜靠在椅子上,一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都说了我不知道。警察同志,我刚出了车祸,头疼得很,不要说前天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我自己叫什么我都忘记了。对了,警察同志,你们怎么不抓撞了我那个人,他忽然从那里冲出来,一定是想谋杀,一定是想谋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