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只有一个人。”说到对方的女的还只有一个人,那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目光停留在李名的脸上。
李名自然明白对方的意思,脸色更难看了,今天是他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天,一想到自己被一个疯女人给逼到这个份上,李名就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道自己也带武器了,医院里,还缺刀吗?
可恨自己太过自信,以为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进了医院,都会成为检查器里的食物,然而就是这份自信,差一点害死了他。
想到这里,李名沉下了眸子,经过这一遭,以后自然会多做准备。
“一个女人,是活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眼底眸色很淡,脸上却毫无情绪波动。
“医生伯伯,我好累,我想回家。”何婷婷瑟缩的往医生的怀里躲了躲,这里的味道让她很不喜欢,连带着医生白大褂上的消毒水味道都没有那么讨厌了。
抱着何婷婷的宋医生看了何婷婷一眼,表情有些怪异,径直走到隔间把每一个紧闭的门打开,又看着李名:“这里,以前出过什么事?”
大片大片干涸发黑暗沉的血迹躺在地板上,坑里居然还有几团黑色的头发,实在太过恶心。
西浦私立医院的女厕所出现了这个东西,他们自然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平常的事,再说这血迹看颜色都渗进了地面水泥里,一看就不是最近闹出过事情。
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淡,可很淡却不代表没有,他们习惯了血腥的味道,一闻几乎就闻到了了空气中血腥味里还夹杂着特别熟悉的臭味。
不是五谷轮回的那股臭,而是尸体腐烂的臭味。
“这里是一位女护士负责的地方,她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有时候经常待在这里,但今天她却跑到四楼,指着一个女护士说女护士要杀她,我以为……”李名赫然想到刚才那个女人的身高和女护士说的那个护士很像。
表情瞬间难看下来,显然他也想到了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借着女护士这个身份,把医院摸了一个透彻。
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对方进来过几次,什么时候进来的。
“看来你这个主任当的太过安逸了。”另一个白大褂赵安冷笑看着李名,他现在真的是看都不想看李名,愚蠢,自大,这种人怎么会成为西浦私立医院的主任的,就是找一条狗,看见陌生人进来,都还会叫两声,可这人倒好 ,被别人在自己地盘逼到这个地步。
他要是对方,直接找一根头发吊死得了。
赵安脸上的嫌弃并没有隐藏,李名自然也看见了,心里有一瞬的不悦,可到底没有说什么。
“对方现在一定还在医院里,检查室里也是她搞得鬼,现在负一楼没办法下去,她肯定也在找去负一楼的通道。”
李名松了一口气,对方只要还在医院里,这一次他谨慎一些,拿下对方根本只是时间问题。
“宋医生,赵医生,对方已经进去过检查室了,说不定偷拿走了检查室里重要的东西,我们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要在医院里把对方找到。”李名看着两个人。
“你们要找瘦瘦的小姐姐吗?”何婷婷听着三个人的话,把头从医生的怀里探出来,那双好看懵懂的眼睛看着李名,小声道。
李名皱眉,对小姑娘打岔很是不满,小孩子家家听得懂吗?
正要说话,却被抱着小孩的宋医生给打断了:“对啊,婷婷见过吗?”
宋医生说话很轻,好像怕吓到何婷婷一样。
“小姐姐刚才从这边走过去了。”何婷婷稚嫩的声音响起,对面的李名却是瞪圆了眼珠子。
“你怎么不早说,那个女人往哪里去了。”西浦私立医院并不大,可住院楼四楼,看诊楼四层,真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也要费不少功夫,更别提现在这个时间段,那些东西也都出来了,更加容易躲藏。
“你又没有问我。”何婷婷委屈,瘪着嘴就要哭出来,余光见赵医生一脸淡定自若的从白大褂里掏出一只针筒,何婷婷眼珠子一转,老老实实又不说话把头埋到宋医生怀里装乖巧了。
“现在去找人。”赵医生冷静道,又问了何婷婷那个方向后,直接朝着何婷婷指的方向去了。
原本空旷的走廊里不少穿着病号服的魂体走来走去,简药从另一边的楼梯转到住院楼,最后又去了四楼,电梯依旧是坏的,那个按钮被抠掉了,没有办法在下去。
简药直接走到福尔马林池子的那个房间,或许是经过简药的惊吓,这些尸体们都乖的很,一个个全在池子里老老实实,一动不敢动都浮在上面。
“你们在医院也挺久了吧,隔壁的电梯应该还有驱动的方式,出来,带我去下面。”简药可没有忘记,第一个在今晚下去的,可正是从这屋子里下去的东西,如果不是它先下去,那个女医生自然也不会下去。
“我说,带我下去,听了了吗?”简药用手在池子边缘敲了敲,跟着从背包抽出几十张符纸,表情认真:“不出来吗,那我就请你们洗一个澡吧。”
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池子表面躯体一下一下浮动这,一张张发白发胀的脸对着简药,瞪着眼睛,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简药一句话没有说,但手里的符纸却是高高举起,池子里躯体翻动的频率加大,跟着一个面容恐惧,躯体和脸同样发白发胀的人伸手搭在了简药旁边的地板上。
不一会儿,一个赤裸的躯体直接从池子里僵硬的滚了上来,仔细看,对付手里似乎还抓着某个东西。
躯体僵硬的走到了电梯旁边,此刻电梯的门依旧大开着,还是简药之前离开电梯的模样,旁边的按钮空空荡荡,可以看得出来之前有个东西镶嵌在哪里,可现在,周围却满是鲜红的手掌印。
简药只看见那躯体僵硬的走进电梯里,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那个凹槽里,然后瞪着眼珠子看简药。
简药抿着唇,走了进去,电梯并不大,躯体身上的福尔马林和消毒水味道太重,以至于简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对方丝毫也察觉到了简药对视情绪,站的远了一些,简药手里还拿着符纸,这东西给它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它甚至看都不想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