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腐臭味弥漫,女人脸色难看,手掌心被短刀扎了一个洞,源源不断的阴气从伤口处溢散。
女人冷笑,直接舍弃自己一只手掌,阴气弥散,很快又凝聚了一只手掌,再一次袭向简药。
简药眯着眼睛,望着那只再生出来的手,抓着的符纸微微用力。
紧闭的房间里,阴气,煞气肆虐,地面上布满了黑红色的液体,就连墙上都溅落了不少。
另一边堪堪从怪物嘴里爬出来的小煞兽脸幽怨的盯着简药,见简药和女人打的不分上下,急得“唧唧”乱叫。
脑袋左右转动,将视线放到奇丑无比的小镜身上,虽然身体连对方一根手指可能都比不上,但气势却是不输给那镜子里爬出来的怪物。
龇着牙齿,猩红的兽瞳盯着那全身都是手臂的怪物,“唧唧”大叫一声,就扑了上去。
那怪物似乎有点忌惮阴煞虫,见小煞直接扑过来,直接后退几步,甚至有想要爬回镜子里的冲动。
但阴煞虫身形小,速度却是极快,怪物一躲再躲,最终还是被扑了一个正着。
小家伙身上带着阴煞气可不少,直接咬一口下去,镜子里的怪物就是一声惨嚎声响,跟着直接倒在地上,左右打滚,那被咬到的手臂迅速腐烂,就连手掌心里的那只眼睛也消散不见,可见阴煞虫的厉害。
女人根本无暇顾及镜子里爬出来的怪物,面前这个活人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本以为是个有点手段的能人异士,没想到,对方手段这般厉害。
身上被短刀扎到的地方,更是疼得厉害,可循环往复的舍弃一部分阴气显然对她不利,见此情节, 女人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儿和这个小姑娘耗下去,目光四下转动,余光在那破开的窗口不着痕迹的停顿了片刻。
手上的攻击不停,直接发了狠宛如不要命一样对着简药冲过去。
忽然加重攻击力道的女人让简药眉头微蹙,手上的速度也不慢,一手抓着符纸一手拿着短刀,在短刀扎进女人身体时,就扔一张符纸。
整个房间弥漫起了烧焦的气味,女人仿佛发了狂,丝毫不顾及身上的伤口和简药手里的短刀符纸,一个劲的对着简药冲过来。
简药面无表情,目光紧紧盯着女人,在对方再一次冲过来的时候,侧身一避,谁知道女人中途忽然转了一个弯,直接朝着破损的窗户扑过去。
只一个眨眼,女人就消失在简药的面前。
望着窗户外面漆黑的夜色,简药紧紧抿着唇,目光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尸。
缓缓走过去,口袋里抽出几张符纸,简药在女尸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纸,又在手上胸口鞋子上各贴了几张符纸,这才起身。
女人受了伤,不可能离开这栋小楼房,所以,对方最有可能,在某个地方躲藏着。
简药起身下了楼,她没有忘记之前走在楼梯上,听见一楼的动静。
一楼摆放了大量剧组要用的道具,简药目光放在左边的一半掩开的门上,里面漆黑一片,手电筒打过去,只看到挡在门后面的一张椅子。
简药走过去,伸出手试探的推了推,门……缓缓被打开,房间里的一切,都暴露在简药的视线下。
一张女人的自画像挂在对面的墙壁上,嘴角上扬,和站在门口的简药对视。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上面还摆放着一座台灯,已经积了不少灰。
手电筒一一扫过房间里的东西,简药跟着走了进去,她的目光一直放在那张女人的自画像上。
画里的女人笑容温柔,那是一种和之前看到完全不同的两种温柔,眼神深邃,手上拿着一支色彩艳丽的玫瑰花。
简药几乎在看见画像的一瞬间,就无视了别的东西,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浅淡的眸子却是划过一抹异色。
黄色的符纸紧握在手里,简药走到画像面前,直接将画揭了下来。
在接触画纸的一瞬间,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又袭上了后背,简药知道,自己猜对了。
“出来。”
画里女人的眼睛仿佛眨动了一下,跟着简药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形透明穿着旗袍的女人。
女人并没有笑,而是露出了苦涩的表情,看一眼简药又低下头,就仿佛,简药是什么洪水猛兽。
“你不是她?”
简药皱眉,面前这个女人的气息很纯粹,不像刚才那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女人,可面前这个女人,模样与之前的女人一般无二。
难不成,特殊存在也有人格分裂症?
怎么想着,简药仔细打量了女人,见对方低着头,更是直接伸出了手,将对方的下巴挑了起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
“你是谁?”
在确定对方不是那个从窗户逃出去的女人后,简药直接询问道。
手掌心的符纸依旧紧握,如果对方有一点不对劲,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解决掉这个东西。
“我是这栋房子的主人。”女人声音柔弱,很是害怕简药,说着这话,更是抖了好几下身子。
“是吗?”简药眯着眼睛,仔细思索女人说话的真实性。
毕竟刚才,也有一个东西,自称是这栋房子的房东,还十分好客热情的邀请她居住一晚。
“我当然是。”女人急急道,余光见简药抓着的符纸,脸色一白。
“大人,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你如果说遇到过一模一样的我,那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女人表情难看,见简药一副认真听她说的模样,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这栋房子是我爸爸留给我的财产,妈妈生下我之后,身体不好,之后就不再决定要孩子,爸爸看我一个人太孤单,所以在外面又给我接了一个玩伴回来,你见到那个一模一样的人就是我的玩伴。”
“我们从小玩到大,是彼此最熟悉的亲人,她性格大大咧咧,嫉恶如仇,而我脾气比较温和,我们长的并不像的,是她,是她整成了我的模样,代替我成为了爸爸妈妈的孩子,还继承了本来属于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