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的她面无表情,而镜子里一模一样的面容,却是朝着她露出了笑容,这无论怎么看,都诡异到了极点。
镜子里的面容渐渐模糊,在确定自己刚才看见的一切并不是错觉之后,简药将镜子抓在手里,打算去其他三个房间确定,是不是和这面镜子一样,里面都有一个特殊的存在。
二楼的四间房,三楼的一间房,加起来是五面镜子,简药忽然想到了之前看剧本的时候,里面提到主角团一行人,正好是五个人。
虽然现在一切还是猜测,但简药还是仔细检查了一番四周,确定没有遗漏什么线索,这才退出了房间。
门被缓缓关上,简药握着锈迹斑斑的锁头,神情一顿。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关上门的一瞬间,屋子里幻化出来的木桌和床一点点消散,只留下一摊黑色的血迹。
另外三个房间同样都被锁上了,强行打开第二扇门,不出简药意外,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木床,但不同的是,床尾并没有镜子,而是在床头上方,挂着一面倒悬的镜子,镜面出现了裂纹,简药站在镜子面前,镜面正好和她面对面。
布满了三四条裂纹的镜子被分割成四块,每一块都映照出了简药一张完整的脸,里面的每一张脸都朝她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兴奋,喜悦,惊恐,绝望,每一块碎裂的镜子里呈现的情绪都不一样。
镜外的她却是面无表情,普通人拥有的情绪她在镜子里都看到了,却不如自己心里所想的一般高兴。
这不是自己。
简药低声在心里对自己说,直视着镜子里的“人”,在第一面镜子面前她并没有说话,但这一次,她却开口了:
“简药是不会拥有这样丰富的情绪的。”
伸出手指,试图去触碰镜面,却被格挡在外面。
里面四张面孔都露出了诧异和怨毒的表情,跟着渐渐面容模糊。
镜面一片冰凉,指尖触碰到的地方仿佛针扎一般的刺痛袭来。
尖细的指甲穿过镜面与简药的指尖相触,刺痛袭来的一瞬,简药的指腹也渗出了一滴红色的液体,液体被一点点吸进镜子里,跟着一道女人的惨叫声响起。
简药看过去,一张腐烂被泡的发白的脸出现在镜子里,鲜红如血的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话,眼睛惊恐的瞪着镜子外面的简药,四目相对,简药正要开口,对方却直接隐了身。
镜子里再一次出现一张人脸,面无表情,眼神带着好奇与诧异,因为镜面的裂纹,导致人脸有些歪曲。
将镜子抓在手里,简药从后背取出同样一面镜子,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每个镜子里面存在别的“东西”,那当两面镜子呼吸照着对方,又会出现什么情况?
心里想着,简药动作也不慢,直接将镜子摆正,两面镜面相对。
完好的镜面先是出现一面有着裂纹的镜子,但很快简药发现,完好的那面镜子,在一点一点随着有裂纹的镜子裂纹地方开始分裂。
一只惨白的手从完整镜子里伸出来,直接穿过了对面镜子,在要伸进对面镜子时,四只惨白的手从对面镜子也伸了出来。
针锋相对,一只手对四只手,或许是简药那滴血的原因,四只手不是一只的对手,一点一点朝着完整镜面拽。
惨白的手腕皮肤崩裂,黑红色的液体流出,尖细的指甲扎进那只手腕的皮肤里,试图阻止对方的行为。
简药看的兴起,在那只手就将分裂镜子里的东西拽进自己镜子里时,简药从中截胡了。
白的透明的手按住完好镜子里的手,简药使了力气,直接拉着伸出两只手一左一右拽一边,将两只手拽出镜面。
镜子里的东西似乎知道简药的厉害,有裂纹的镜子更是直接舍弃了那只手,彻底隐了身,不在冒泡。
另一只手在扯不过简药,反而被拖拽出了一部分身体出了镜子,也及时舍弃了那只手,五只手掉在地上,很快就变成了一股黑色的雾气,消散在房间内。
没有抓出镜子里的东西,简药也不失望,起身,将镜子背对背放好, 塞进了背包。
转身离开房间,简药关上门,直接去了对面的房间,打开门后,简药眉头一皱。
这一个房间并没有木床,也没有镜子,整个房间空空荡荡,从她进入屋子的一瞬间,就被一股血腥味和臭味包围。
墙边因为年久失修原因掉落了不少墙皮,露出了褐色的墙壁,窗户被用木板钉死,腐朽的木板被溅了不少血渍。
简药目光环视四周,手放进口袋,抽出了短刀。
按照她猜测,这个房间应该有一面镜子擦才是,可整个房间内,别说镜子 ,就是一件家具都没有。
直觉告诉她这个房间有问题,从她踏进这个房间,空气中的臭味就越来越重,那股臭味,仿佛要渗进她的皮肤。
诺大的房间,什么也没有,简药皱紧眉头,漆黑的眼睛打量着整间屋子,手里的短刀闪烁着寒光。
感受到短刀传来冰凉的温度,简药迅速往旁边侧身躲去,原本她站的地方从地上伸出了一只手臂。
在没有抓到人后,又迅速缩了回去,简药察觉不对劲,急忙看去,只看见半只手掌在迅速往下匿。
水泥地板上一摊红色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低头看了看脚下,果不其然,周围开始泛红,从水泥地板上向上冒出来鲜红的血液,简药后退一步,那血液仿佛长了眼睛一样跟上。
莫名其妙的房子地板会渗血,饶是做了心理准备, 也被这情况弄的有些疑惑,房间并不大,很快简药就撞到了斑驳的墙皮上,旁边是打开的木门。
口袋里的符纸一张一张往那冒出来的鲜血上扔去,一股股黑烟冒出,也只是阻挡了鲜血涌出来的速度。
惨白的手从地板上伸出来,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直朝着简药的方向抓过来,黑色的指甲十分尖锐,对准简药的脚踝抓去。
简药握着短刀,弯腰对准那只惨白的手腕掌心扎下去,对方吃痛,缩回了手,地板上的鲜血也没有随着手腕消失而消散。
反而干涸之后,变成了一股“死”字,简药紧皱眉头,目光再一次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
空荡的房间什么也没有。
简药走出房间,站在门口看着这间特殊的房间,从房间内出来,臭味消散不说,就连那股无形的压力都消散了。
这一次简药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扇木门,上面的锁头被她用短刀撬坏,锈迹斑斑镶嵌着锁头的地方裸露出来。
简药冷着脸用短刀在被破坏的地方划动,直到露出了一块红色的东西。
握着短刀的手顿了顿,简药放轻了力道,一点一点去弄开木门。
裸露的地方越来越大,望着已经露出半边镜子模样,简药的表情有些古怪。
一把被镶嵌在门里面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