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诞生灵智的头发剧烈扭动,却依旧没能拗得过简药的想法,带着臭味的头发在接触短刀一瞬间,就滋啦滋啦发出了响声。
简药耳边的哀嚎声越来越弱,在询问了系统这个东西不收之后,直接毫不留情的毁了这个玩意。
“不!”
凄厉的女音响起,跟着简药就对上了一双愤怒带着惊恐的血红色眸子。
“看来,你也生了病。”
简药将化为一撮灰的头发撒到地上,认真看了布娃娃一眼,朝前走了几步。
见识过简药丧心病狂的举动后,纸童和布娃娃都对这个看着毫无杀伤力实则手段恐怖的小丫头都有些畏惧。
虽然这是她的地盘,但这个小丫头直接将她好不容易炼化的那一撮沾染了邪神力量的头发给不费吹灰之力弄灭了,可想而知,这个小丫头实力有多恐怖。
虽然听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说自己生病,但它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小丫头。
转了转眸子,嘴角咧开的弧度微微收敛,跟着白烟袅袅,周围刮起了一阵阴风,简药察觉出来对方想要逃,当即加快了速度,只是依旧晚了一步,手上只抓到了被留下来当挡箭牌的纸童。
男纸童的纸脸在对上简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更加惨白了几分,用纸做的眼睛一眨不眨和简药对视,简药甚至还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害怕的情绪。
“看来,你也认为自己生了病,需要吃药,对吗?”
手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张早就叠好的符纸,简药认真看着对方:
“要做一个乖乖吃药的好孩子。”
纸童:“……”
视线往四下转了转,没有看到布娃娃出现,那张只会笑的脸对着简药:“妹妹,妹妹!”
它似乎只会喊妹妹,简药盯着对方半响,半响道:
“它是你的妹妹”
“阿娘戴着白布条,阿爹睡在箱子里,姐姐哭着找娃娃,妹妹的花绳在桌上。”
纸童并没有回答简药的话,而是又唱起了诡异的歌谣,那张不会动的嘴里发出凄怨的声音,周围的风小了些许。
“阿娘戴着白布条……”
声音又开始响起,简药手里捏着符纸,盯着对方的嘴,最后皱眉,举起拿着短刀的手,眯着眼睛看纸童:“你是自己吃,还是需要医生喂?”
纸童:“……”
“阿娘戴着白布条……”
“明白了,你需要我喂。”简药举起短刀,跟着就听见一道稚嫩又委屈的声音:
“你欺负小孩子!”
“小孩子”简药拧眉,短刀在距离对方还有几厘米的地方顿住,终于听到对方再一次开口:
“大姐姐,我也是逼不得已,是妹妹要我这么做的,我愿意成为你的鬼仆,求你饶我一命。”
“我说了,吃了它,你的病就会好,不听医嘱的小孩子,可是会受到惩罚的。”简药盯着对方用笔画的嘴,思考怎么样喂下去。
目光转向短刀,上面的符文在接触过头发之后暗了许多,但依旧还能用。
纸童见简药铁了心要给它吃符纸,当即挣扎着身子就要躲,但简药抓着它身子的那只手就跟钳子一样牢固。
惊恐的瞪大眼睛,绝望又害怕的看着短刀离它的脸越来越近,跟着一股撕心裂肺的刺痛袭来,用纸做的脸上被简药用短刀捅了一个洞,黄色的符纸猝不及防的塞到了洞里。
滋滋滋的黑烟从嘴里冒出来,它痛的满地打滚,仿佛灼烧灵魂一般的疼痛让它哀嚎不已。
时间缓缓过去,纸人渐渐褪色,脸上宛如鲜血画出来的嘴唇也暗淡了下去,一道透明的魂体从纸人身上剥离出来,茫然的蹲在纸人旁边,一动不动。
简药满意的看着臭味尽失变得通透的魂体,这才将目光看向那一座荒坟。
那个布娃娃自然不可能会蠢到继续躲在里面,简药将木碑上贴了一张符纸之后,又回到了祠堂门口。
再一次回到熟悉的祠堂,简药走进去将木门关好,贴完了两张符,这才发觉口袋里只剩下仅剩的一张符纸了。
看来要回去又多弄一些了。
祠堂的供桌上燃起了三根香,香烟往上飘着,一块块牌位挂在头顶,密密麻麻,就宛如头顶上挂满了无数具尸体一般。
空气中除了燃香味还夹杂着臭味,简药扫视了一圈周围,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黑红色的鲜血,旁边似乎是被老鼠咬开的一个洞。
站在洞口,看着小洞里面黑漆漆一片,似乎在思考那个布娃娃从这个洞躲到哪里去了。
昏暗的房间,一个小姑娘躲在角落里,守株待鬼的模样让直播间的不少观众都看傻了眼。
经过这么久,他们也发现了,他们的弹幕言论小姑娘似乎看不见,所以在直播间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我在太平间睡大觉:啊啊啊啊,我的眼睛,密集恐惧症,好想把头顶的牌位一个一个拔下来。
囍服:主播这是在干嘛,守株待鬼吗
黑山小妖:感觉这个主播有点不正常。
小学鸡:big胆,敢说药姐这是新来的观众吧?
我在太平间睡大觉:药姐天下无双,敢质疑,就让药姐给你看看病。
后会无期:楼上有点狠!
简药并没有在老鼠洞门口蹲守太久,借着手电筒的光看了看周围就站了起来,等走到祠堂中间,这才仰头去看头顶上的牌位。
烟雾隐入牌位里,简药眯着眼睛,终于发现了里面一个特殊的牌位,底下的烟雾徐徐升起,大门禁闭,按道理烟雾应该垂直向上,然而简药看到的却是三根香烟的烟蜿蜒朝着另一边角落里上方飘去。
在发现简药的视线之后,那块牌位底下的烟雾消散了几分,跟着又恢复了平静。
简药抬着头,走到角落牌位底下,看着那块偏红的木制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