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计是在门口来回踱步,大门打开时被惊了一下,侧着身子看向门里。
郑云晚不解:“干爹,怎么不进来?”
萧山海透过空隙看向她身后的萧云樱,语气有些局促和紧张:“我……那个什么……看门关着,不知道栓没栓……”
萧云樱像平时一样与萧山海说着玩笑话:“栓没栓的推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拴着就拍拍门,爹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还怕走错门不成?”
说着她又装作惊喜的看着萧山海手里的野鸡:“呀,我昨天才跟娘说了想吃爹抓的野鸡,这么快就抓到了。”
萧山海像邀功一样举起处理好的野鸡:“今个早上抓的,我赶紧拿回来杀了,现在炖上正好赶上晌饭。”
“谢谢爹,那我不客气了,云晚,快帮我拿进灶间,剁成小块炖上。”
郑云晚应了声,拿着野鸡进了灶间。
萧云樱让开了路:“爹进来歇会呗。”
萧山海摆摆手:“不用了,我昨个上山放了几个夹子,要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猎物。”
她故意的道:“怪不得我昨天醒了爹都没来看我,原来是去打猎了,那看在爹给我送野鸡的份上,我就不生爹的气了。”
萧山海嗫嚅的道:“云云……”
萧云樱看向他:“爹,怎么了?”
萧山海抬眼对上萧云樱的视线,发现她眼神里的情感没有一丁点异常和改变。
他突然就想开了,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以前是自己的孩子,以后也是自己的孩子。
他早就该想明白的,从大门打开的那一瞬开始,这孩子依旧一口一个爹的叫着自己,就像以前一样开着玩笑和些许的撒娇。
有些事是不需要刨根问底非要说清楚讲明白的。
某些时候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已经是最明显的答案了。
老婆子没骗自己,孩子真的没有怨自己的意思。
萧云樱看着萧山海一直瞧着自己不说话,但是能感觉到他眼底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她故意问道:“爹,在想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自己想开的萧山海现在浑身充满了干劲:“不歇了,爹上山看看布下的陷阱有没有抓着什么东西,好拿回来给我闺女补身体。”
萧云樱没有拦着:“那爹小心,我看南边天阴了,估计下午会下雨,爹早点回来。”
“爹有数,你快回去吧。”
萧云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挺得直直的,知道他自己想开了这事,心情愉悦的关了大门。
她哼着歌进了待客厅,骆芯正在写大字,听到动静抬起了头:“娘心情很好吗?”
萧云樱在她旁边慢慢坐下:“这么明显吗?”
“娘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哼一些芯儿没听过,但是很好听的曲子。”
萧云樱摸了摸她的头:“是啊,解决了一桩心事,是心情不错,来,娘看看你写的字。”
母女两个在讨论着骆芯最近学会的字,家里没人逼着她学,是小丫头自己有上进心,让骆晨几个教的。
每日学上几个字,记住了就开始练习书法,不求快,但求稳,两个月下来,千字文已经学会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