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枫看向摆渡人：“福缘。”
摆渡人不理许枫，死死地盯着沈晚秋。
它的兜帽下没有脸。
沈晚秋有点紧张，往许枫身边缩了半步。
“不该这样……”
“奇怪。”
摆渡人自言自语。
许枫问道：“有话直说，别打哑谜。”
摆渡人看向沈晚秋：“你是一直运气都这么好，还是某一天忽然这么好的？”
沈晚秋看向许枫。
许枫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他也觉得小锦鲤的运气有点太好了，说不定这摆渡人知道些情报。
沈晚秋小声说道：“我有记忆以来，就这样好了……”
摆渡人身上绽放出了一道黑色的雾气。
许枫挡在了沈晚秋的面前。
摆渡人说道：“不必紧张，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命数。”
许枫没有说话，保持着警惕。
黑雾盘旋在沈晚秋的身边。
一道小女孩的残影，若隐若现。
许枫觉得她的眉眼很熟悉，像是奶娃版的沈晚秋。
沈晚秋有些茫然。
她对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子，根本没印象。
摆渡人静静地控制着黑雾。
两分钟后。
“咳……”
摆渡人释放的黑雾溃散。
许枫感知了一下沈晚秋的生机。
她确实没受到任何影响。
许枫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摆渡人语气复杂，思索了一小会才说道：“我不能说，她身上有大秘密。”
许枫皱眉：“你怎么跟那些喜欢断章的狗作者一样？”
摆渡人苦笑一声：“你身上也有业果缠绕，没少挨天雷的劈吧？”
“我要是说出来，接下来我也得挨劈。”
周亚楠有些吃惊：“说出来都会被雷劈？！晚秋没事吧？”
摆渡人非常谨慎，斟酌了好一会才开口：“应该没事。”
“我只能说，她不是运气好，她身上有气运。”
运气和气运。
两个字，顺序颠倒一下，含义就全变了。
按许枫的感觉来说，运气只是偶然的顺心如意。
气运则是某种混沌之中的规律！
逼格完全不一样！
许枫问道：“你怎么判断出来的？”
摆渡人看向许枫，解释道：“黑鱼并不是普通的生灵，想必你们都发现了。”
“修建这条地下河时，死了太多的劳工，他们的怨念污染地下河，化出黑鱼。”
“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受运气影响，她能唤来黑鱼，只能是气运。”
许枫恍然，问道：“这算是好事？”
摆渡人点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身负气运者，事事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