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益樟看她什么都想好了,并不是一时冲动才买的,可是顾岚枝在他面前却只字未提。
宋益樟被她气笑了,说:“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你什么都想好了那还和我说什么,哦,你也没想和我商量,你只是通知我一声而已。”
顾岚枝她以前无论干什么都是一个人,从来没依赖过谁,所以在想好了买房子以后就去做了,可是在她要开口和宋益樟说时才意识到这样不太好,虽然说钱是她自己挣得,但是连事先一句话没和宋益樟透露,显得太不尊重宋益樟了。
顾岚枝伸手抱住宋益樟的腰,说:“我错了,以后不会了,我只是······只是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我以后不论做什么事都提前和你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老公~”
宋益樟是生气的,并不是生气顾岚枝不听她的话,若是顾岚枝和他商量,他即使不同意也不能把顾岚枝关在家里,而且家里的钱都在顾岚枝手里,顾岚枝真想干什么他是拦不住的。
但是顾岚枝却先斩后奏,宋益樟不知道顾岚枝是不在意他,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觉得自己不会生她的气。
宋益樟听着她撒娇有点心疼,他不知道她以前是怎么生活的,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可以一个人做主,再听到她叫老公就有点心软,不过还是绷住了,想让她长长记性。
“不说了,睡吧。”宋益樟放开他,把灯绳拉上,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顾岚枝躺下看着宋益樟背对着她躺着,心里钝钝的疼,顾岚枝从后面贴着宋益樟,手抱着宋益樟的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提前和你商量好不好,你看我是初犯就原谅我这一次嘛。”
从她认识宋益樟,宋益樟从此没有生过她的气,可是现在宋益樟不仅生气了,而且不打算理她了,顾岚枝有点心慌。
顾岚枝并不是一个嘴甜的人,除了认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宋益樟,
可是宋益樟完全不为所动,过了几分钟宋益樟一直一声不吭,顾岚枝慢慢的收回了手,转过身背对着宋益樟。
宋益樟除了刚开始回家和她分开睡的时候,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她睡,稍微给他点颜色他就更不会放过自己,可是现在宋益樟却理都不理她,即使她伸手抱住宋益樟,宋益樟也是冷漠的背对着她,不肯说话。
顾岚枝在黑暗中艰难的闭上眼睛,想着也许她和宋益樟就到这里了吧,还好她并没把宋益樟的誓言当真,还好她没有爱的无法自拔,她知道她不能怪宋益樟。
她突然想明白虽然这在她看来只是一件小事,无论是倒买倒卖还是买房子,都算不上罪大恶极的事情。
可是宋益樟作为一名军人也是有自己的原则和坚持的,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做一些国家和政府不允许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部队把宋益樟教育的很好,正直而有责任感,宋益樟已经不算是一个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了,他可以为她洗脚,给她洗衣服,家里家外的活都会干,不像很多男人回了家什么都不干,但是自己却没有给他应有的尊重。
顾岚枝觉得她或许还是无法成为一个好妻子,她可以和宋益樟离婚,希望宋益樟找个更加温柔贤惠的妻子,宜家宜室。
不论内心怎么想,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打湿枕巾,无论怎样都停不下来。顾岚枝想去小五房里睡,也怕吵醒小五吓到他,只能忍着不出声,慢慢的张着嘴深呼吸,防止发出抽泣的声音。
宋益樟在她收回手的时候顿了一下,想抓住她的手,又有点无奈不过就哄了自己两句就不说了,还转过身背对着自己。
可是很快他就听见了顾岚枝的抽泣声,虽然顾岚枝极力的控制着不肯发出声音,但是又怎么能逃过他的耳朵呢。
宋益樟一下子着急了,赶紧亮起灯,转过身坐起来,伸手抱着顾岚枝翻过身来,顾岚枝双手盖住脸,不想让宋益樟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宋益樟把顾岚枝的手拿开,用手指慢慢的擦着顾岚枝脸上的泪痕,说:“别哭了,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嘛,宝宝乖,不哭了,我就是有一点点生气而已,现在没事了,你别哭了。”
顾岚枝闭着眼睛,不肯看他,怕一睁眼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个不停,顾岚枝哭的嗓子有点喑哑,干咳了一下,说:“宋益樟,我们离婚吧。”
宋益樟觉得他真的是要被气的肝疼了,宋益樟手握着顾岚枝的肩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愤怒,不让自己抓疼了她,说:“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顾岚枝睁开眼,灯光有点刺眼,顾岚枝闭了下眼睛,又重新睁开,平时黑白分明的杏眸里现在布满了红血丝,眼中含着泪水要掉不掉,泪眼盈盈的看着宋益樟,她能看到宋益樟眼中的自己,也能看到宋益樟可能是因为生气,而显得更加深沉的双眼。
宋益樟盯着顾岚枝的眼睛说:“顾岚枝,你有没有良心,我对你不好吗,你说过不会离开的,现在就因为你哄我我没说话你就要和我离婚,还是说我不应该生气,不应该因为担心阻拦你,你就要提离婚,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我。”
顾岚枝一摇头,眼泪落了下来,一开口就是哭音,说:“不是的,我不是因为这个,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妻子,我做不到的,所以才离婚的,你可以找的更好的,更贤惠的。”
宋益樟即使生气,看到她这样也很心疼,顾岚枝眼睛红的像兔子,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看起来柔弱可怜,宋益樟把她抱在怀里,说:“没有更好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以后不准再提离婚的事情。”
顾岚枝不吭声,宋益樟接着说:“我只是有点生气你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之前在村里也就算了,现在在部队,在省城人多眼杂,万一哪一天东窗事发,我怕我保不住你。而且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买房子这么大事都没有和我商量,我难道不应该生气吗,我们是夫妻,就应该做事有商有量,同甘共苦。我生气你才哄了我两句,就要和我离婚,以后不准再说离婚这两个字,要不然······”
“嗯?”顾岚枝没有听到后面的话有点疑惑。
宋益樟咬着牙,说:“我就把你绑在炕上,哪里也不让你去,看你还离不离婚。”
顾岚枝惊讶的抬头看他,宋益樟不是一名正直的军人吗,怎么能说出这么变态的话,她是不是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