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出门时,她记得很清楚,儿子系了枚水苍玉佩。
高子皓:“钟定田送了儿子表礼,儿子以玉佩回之。”
高夫人觉得自己快晕了,“什么表礼?说!”
千万不要是手帕耳环等物,她还没做好给小儿子成亲的准备。
高子皓:“弹弓。”
说着从怀里取出来,展示给父母看。
他刚才在花园里试了试,打得挺远。
用玉佩换弹弓,明显吃了大亏,但高夫人总算松了口气。
不是女孩儿的私密之物就好,亏就亏吧。
看来这钟家虽然贪财,倒也有自知之明。
高子皓不喜欢父母脸上的鄙夷之色,脱口道:“他家老太太也送了我见面礼!”
但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他打开布包看过,那东西看着像块肉,又不是肉,色如珊瑚,软绵绵的,也不知是个什么,反正不值钱。
自己这对势利父母,又怎么看得上?
没得白让钟老太太被羞辱。
“什么见面礼?拿出来看看!”
高老爷和高夫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个眼神,笑吟吟地道。
高子皓坚决不拿。
但高老爷铁了心要让他受个教训,押着他回房,亲自找出那个布包,准备嘲笑。
“这种山野粗物,也就你”
高老爷忽然收声。
高夫人以为他一时词穷,接道:“也就你看得上!皓儿,你心思纯良,不知外头的人有多坏!为了攀附你这样的贵公子,什么招都能使!”
高子皓想说钟家没那心机,自己也没那么蠢,忽听老父叫道:“太岁!”
母子俩齐齐看向他。
都这么干旱了,难道还命犯太岁?
日子没法过了!
高老爷小心捧起那东西,欣喜若狂地叫道:“这是传说中的太岁,能肉白骨,活死人!”
不是命犯太岁?
高夫人先是一怔,随后无比激动,“老爷,真是太岁,肉灵芝?”
她也听过这种奇物,只是无缘得见。
高老爷很确定,“是!我在京城三叔祖家见过,那个是白的,这个是红的,这个年份更久,更好!”
相比父母的激动,高子皓只关心一件事,“值不值钱?”
要是值钱,他们就不会再唠叨了吧。
高老爷把太岁交给妻子,空出手来打他,“何止值钱?这是根本买不到啊!你这有眼无珠的小孽障!”
之前是边打边骂,这次是边打边笑。
“来人,备礼,备重礼!我要亲自拜会钟家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