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十天干都出来。
看了好一会，题目勉强看懂了。
再看问题，他们脸色顿时垮了下去。
三个小问题，第一是要证明，辛乙这条线，是垂直于由甲癸丙构成的平面，第二个问题，是要求算出三棱锥乙-甲癸丙的体积。
前面这两个问题，他们姑且还能看懂。
但第三个问题，是看都看不懂了。
是要求出二面角乙-甲癸-丙的大小。
二面角是什么东西？
父子两人瞪圆了眼，面面相觑，这…应该是算数的一种，是不是真的属于算数他们都不敢确定。
苏瑾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数学，这世界当然也是有的。
而且数学水平不低，和自己世界的古代差不多，在函数一道上疯狂疾驰，而几何涉猎不多。
像是函数已经专研到了解二元二次的程度，而相对应的几何，只有面积的公式——这连《九章算术》的水平都没达到，好歹九章算术中，是有体积的计算公式。
他正是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数学水平，才选择从其薄弱处入手。
当然…
以他的学历，大可出一道微积分、线性代数、级数之类的题目，但那样没用——对几乎没有数学基础的人，就算同他们解释，也都解释不清楚。
所以他出的题，只比这里的数学水平高出那么一线、或者两线，总之是解释能解释得清楚的程度。
他不觉得有人能做出来。
就算有万一，那自己再出一题就是了。
数学这东西啊，不会就是不会。
郑安开始上手，和自己儿子讨论起来，苏瑾轻笑一声，没有阻拦，数学这东西从来都只是天才的灵光一闪，而不是几个人窃窃私语就能讨论出来的。
好半天后。
他们两人艰难地抬起头，面色和宣纸一样，泛着枯旧的黄色。
“握瑜，这题…有解法吗。”郑安深吸口气，看向苏瑾，语气有些严肃，“莫不是拿出一道无人能解的题诓骗我们？”
他倒是没问出“学这算数有何用”之类的话。
为什么自己是司空、而李善为是司徒？
就是因为李善为比自己更专精于算数一道。
从财政、田亩、到城郭建设、兵事防御，哪里都是要用得上算数的地方。
苏瑾点了点桌子，轻声道：“你们是想知道答案？”
“可得想清楚了，拿到答案，可就代表你们自己主动放弃。”
郑安一拱手，吐了口气：“握瑜，请吧。”
苏瑾在杂乱的桌子上又一通翻找，很快找出同样一份宣纸，展开看了一眼后，他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题的答案。”
这让父子两人眼皮不由的一跳。
还有…同等难度的题目吗？
苏瑾很快又翻出来一份宣纸，打开一看，满意地点点头，把纸张推了过去：“看看吧，这就是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