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准备妥当。”郑安微微一笑,轻声作答,把东西放到了苏瑾面前,依次摆开。
林林种种总有五份。
郑安指着其中一份,介绍起来:“这是…犬子的身体检查,太医可证明并无病患。”
接着,他又指向第二份,介绍起来:“这是犬子亲族、同僚、友人所开的证明,可佐证犬子品德无患。”
他指向第三份:“这一份,是扶风县所作证明,犬子曾为扶风县长,将此地治理得还算不错。”
接下来两份文件,也都是从各方面,来去证明自己的儿子,无论身体、还是品德、乃至于精神都没有任何问题。
郑安介绍完,抬起头,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笑意:“握瑜,如何?”
昨日,李善为吃了瘪后,他就打听到了原因。
匆匆准备好,今日就赶忙过来。
以防万一,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证明都给开了出来。
“郑公有心了。”苏瑾点了点头,感慨一声,“只要令郎能回答出我的问题,那便算过关了。”
郑安微微眯起眼。
问题…
便是这问题,让李善为那老狐狸吃瘪了吗?
苏瑾把那电车悖论重新说了一遍。
郑安松了口气,原来问题是这样的嘛,怪不得自己骂李善为那侄儿是酒囊饭袋,竟没有开口反驳。
这问题的确刁钻得很,不过嘛…郑安相信自己儿子,不至于连这个问题都回答不出来。
郑有容略做思考,拱了拱手,有些惭愧地开口:“时间仓促,臣只想出两个法子。”
“说说。”苏瑾挥了挥手。
郑有容道:“这其一,便是挥刀斩马,断了马匹生机,也就跑不起来,只是这种方法凶险,极有可能我与被绑之人皆受到伤害。”
“这其二…便是臣驭马踩向一人之路,然后受杀人之刑。”
苏瑾挑了挑眉毛。
古人不是傻子,这一点确凿在他眼前被证明了。
这两个答案解决不了电车悖论。
但…无论是第一个回答、还是第二个,都把郑有容的“贤德”体现了出来。
第一个回答的本质是,拼着自己受伤、死去,也要尝试解决这个问题。第二个答案的本质是,在这种极端两难的困境里,选择损害最小的那个,然后作为抉择者,承担做出这个抉择的一切后果。
“握瑜,难道你有不满吗?”郑安见苏瑾不说话,开口诘问一句。
苏瑾摇摇头:“不,只是有些惊讶。”
“令郎的回答,可谓说是圆满了。”
郑有容腼腆一笑:“拙劣急智,让握瑜见笑了。”
“这第一题,考验的是贤,那第二题,考验的便是智。”苏瑾在桌子上翻找,不多会找出一张宣纸,铺展了开来,“只要令郎算出此题,便是通过了我的考验。”
题?
他们两人凑过来,看向宣纸。上面画着一个正方体、实虚的线串联着,旁边写着一行文字,这就是题目了。
“如果,已知正四棱柱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的底面边长三,侧棱长四,连接戊乙,过甲点作甲壬线垂直于戊乙,甲壬线与戊乙线交点为壬,作甲壬延长线,交己乙线于癸点……”
只是这个题目,就让他们俩人有些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