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之前不是叮嘱过您好多次了,不要大动肝火。”
“这怎么能怪我?还不是那些人太过分了!”梅堰清说到这,实在是气恼,“是他们自己非要来问我的意见的,我照实说了,这也有错?他们还说什么,让我不要把个人喜恶带到对画的评判里?放屁!时炀他那幅画就是不值那个价!”
听到这,沈璃总算是知道他为何生这么大气了。
梅堰清犀利不错,挑剔不错,但的确是公正的。
他不喜欢时炀,在画协不是秘密,现如今他们这么误会,他当然要恼。
俞平川出声劝道:
“师父,反正时炀和我们不是一条路,您何必为他这么较真呢?您看现在这搞得也太尴尬了点。”
梅堰清还是生气。
沈璃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笑了笑,道:
“这也不能怪师父。说到底,师父就是给出了自己的评判而已。时炀不是他第一个批评的画家,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此大动干戈,没必要。”
梅堰清这才觉得痛快了:
“听听!阿璃说的对的很!时炀在意的根本不是那幅画,他在意的是自己的面子罢了!”
俞平川愣了下。
好像……是有点儿这个意思……
沈璃道:
“不过反正这事儿已经发生了,您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就别想了。为这个气坏身体,那才是不值——您总不想再住一次院吧?”
梅堰清哼了声,但终究是打算揭过了。
“听阿璃的。”
俞平川总算长舒一口气。
他笑呵呵问道:
“对了阿璃,你是明天去看画展对吧?”
梅堰清动作顿住,缓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