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璃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其实没有想到陆淮与会这样说。
宁海舟入狱十年,她和奶奶相依为命十年。
过往的那些岁月里,宁海舟几乎是家里不能提起的禁忌。
那一场酒后肇事致人死亡的事故,像是纠缠他们数年的梦魇,挥之不去,难以挣脱。
她把玩着陆淮与的手。
修长匀亭,指节分明。
这个男人,生来清冷矜贵,上天似乎对他格外偏爱,连手也长得这样好看。
他似明月在云端,难以企及。
而如今,他却说,要和她一起去看宁海舟。
宁璃几乎无法想象。
她唇瓣动了动,想要拒绝。
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其实,她最狼狈的模样,他都见过。
然而现在,他依旧在这里,抱着她,温柔又耐心的哄她。
当月亮奔她而来,她无法拒绝。
良久,她靠在他的颈窝,轻轻蹭了蹭。
“嗯。”
这动作让陆淮与想起她醉酒的那次,整个人又娇又软。
他忍不住笑起来。
“好。”
第二天,开车的人换成了顾听澜。
他往返临城数次,又在这里待了挺长时间,相较于顾思洋,他对这里更为了解。
几人在城区内逛着,几乎一整天。
直到下午五点,才慢悠悠回程。
顾思洋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往后视镜两眼,心里不断叹气。
陆淮与自然注意到了,但并不在意。
从头到尾,态度始终淡定自若,仿佛根本没有顾思洋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