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俞平川忍不住感慨:
“哎,这事儿如果真的和时炀有关,真是……”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这个猜想太令人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太多巧合,太多指向,他绝不会将怀疑的目光投注到时炀身上。
“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陶斯文那种人搞这种事儿还能理解,无非也就是为一个‘利’字。但时炀——他什么都不缺,何必如此?”
俞平川摇头,
“论家世,他出身书香门第,家境优渥,论地位,他如此年纪便已经是画协副主席,还是国内顶尖的国画大师。接触过他的人,基本都对他赞不绝口。他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沈璃淡声:
“人的贪婪和欲望是没有尽头的。再说,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他常年戴着那张面具,估计都快把自己骗过去了吧。”
俞平川一声长叹。
“其实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等警方的调查吧。”
沈璃没说话。
其实她对这件事并不乐观。
虽然陶斯文和柴世明都被调查了,但这里面牵涉到的人和事儿太多,方方面面,要彻底查清楚,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何况时炀这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事小心谨慎至极,从无错漏的那种。
他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将自己置于险地?
而且……今天开会的时候,从头到尾,他都太自然了,自然的就好像真的和这些事儿毫无关系一般。
这种人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
同样的,这种人也格外令人不安。
只怕和他最熟悉的人,都不一定真正了解他。
她突然想到什么:
“师兄,时炀没家人吗?”
俞平川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