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文和柴世明接连被查,加上梅堰清临时召开的这一场会议,令整个画协上下都紧张了起来。
会议结束后,时炀又在画协留了一段时间,直到晚上才离开。
夜色浓重,街道上流光璀璨,车水马龙。
助理看了眼后视镜,就见时炀靠坐在车后排,似是有些困倦的捏了捏鼻梁。
他犹豫着问道:
“……时炀老师,画协这次怕是要彻底清查了……”
时炀睁开眼,眼底不见半分情绪:
“应该的,毕竟内部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助理嗓子干涩。
都这个时候了,这位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时炀和后视镜中的他对视一眼,眼神极淡:
“怕什么。”
助理连忙收回视线:
“没、没有!”
车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
时炀道:
“没做过的事,何必心虚。”
助理硬着头皮:“是、是……”
时炀重新戴上了眼镜,薄薄的镜片反射淡淡的光,一举一动,都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
但大约是因为已经到了十月底,天气寒凉,夜间尤其如此,他眼镜后的目光,似乎也浸了几分寒意。
助理浑身紧绷。
时炀拿出手机随意翻看了起来。
助理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却发现掌心已经一片汗湿。
“郁氏集团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