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段正严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段正淳终究深深的叹了口气:
“南诏能不能复国我不知晓,但是作为我的儿子,你的手上现在可不能沾染上亲族的鲜血。”
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远处的段正严忽然回头看向父皇的宫殿,内心倏地泛起了些许凉意。
段正严摇了摇头,低声道:“看来,南诏遗族的这一劫终究是躲不过去了。”
天山南诏的人口其实也没多少,所以从守卫上来说并不是很严,更何况段正严是南诏少主,更没有人会上前阻拦他。
轻轻推开自己院落的大门,门是半开着,而院子里也没有一丝气息。
这是他的院子,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会如此寂静,段正严向前迈了几步,便已经察觉了周边似乎有些不对劲。
一柄利斧,如同惊鸿照影很快朝着段正严当头劈了下去。
非常纯粹的杀意,没有丝毫的掩饰,以极端的肃杀之意冲击着段正严的心魄。
段正严当即并起剑指,一点,一侧,旋即撤身。在短短的一霎那间完成了很多人临死前都无法反应过来的事情。
耳畔风声倏地一紧,又一柄利斧夹带风势袭来,段正严当即剑指一抖,点在斧柄处的手腕上,仓促应对下,他只能以巧破招。
矮身,并指,直刺来者咽喉位置,这并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单纯的直直的刺向来者,只是微蓄着的寒芒在悄然展示着这一指的不简单。
来人慌忙双斧交叉护住咽喉,指斧相触,只听得叮得一声金属哀鸣,万籁俱寂。
段正严收起笑容,轻声叹息:“这两把斧子依旧不怎么样,你是打不赢我父皇的。”
来人当即傲娇道:“俺终会抢到好东西换来钱的。”
“你就不能直接抢钱么?”段正严不解的看向憨子李逵。
“俺不认识钱!而且这附近的人也没钱,只能抢东西去城里换。”李逵说的是理所当然。
“银子,你不认识?”
“谁能揣上千两银子在身上,压不死他?”李逵白了段正严一眼,他忽然觉得这家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的聪明。
“你说的对!”段正严低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李逵这是大智若愚。
“这就认输了,怎么了?不像你啊,遇到啥事了?”李逵讶异的问道。
“过段日子,我会去东京府。”段正严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路恐怕不安全,你实力不错,但是在大宋也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