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吹的更紧了,抚子挂在旗杆之上被风吹得来回飘荡,只有偶尔几声痛苦的呻吟声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月光照耀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是那般的可怜、那般的凄惨。
老头派遣探子时刻关注着抚子的生死,他自己在后方默默祈求,祈求老天让抚子多挺一些时间,好让佑京和宫本武藏前来救她。
但对于抚子而言,她被挂在旗杆之上反而没有以往那般痛苦,甚至整个人自身体里充满了一股暖热,任凭东南西北风都吹不冷她。
只是夜里的大风将她吹来荡去的,身体偶尔打到旗杆之上砸的自己生疼。
谋道僧和丰臣秀吉两人趁着夜色抓紧飞行,有正事办的丰臣秀吉再也不讲往日的排场,单单施展法术换了一身夜行衣便于谋道僧一道飞去。
从飞行的速度上看,谋道僧发现丰臣秀吉的修为深不可测,就算他施展了自己全部的神通,也只能堪堪不被丰臣秀吉落下。
而看丰臣秀吉面色却似没有使力一般,面容淡然的可怕。
他心道:“究竟是我自己身体消耗过多还是他天赋异禀,我俩都是那尊大佛的分身,除了长相之外别无二致,他又为何能在修为之上盖过我这般多?”
丰臣秀吉显然没有注意到谋道僧的心事,只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故而一路无话罢了。
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谋道僧不说话对他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两人彼此缄默什么都没说,直到两人来到犬丸领地上空。
谋道僧和丰臣秀吉的修为都乃举世罕有,天守阁与犬丸领土相隔甚远也不过费了两人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丰臣秀吉道:“已经到了,你要如何做?”
谋道僧显然没有他那般风轻云淡,暗中接连缓了两口大气,淡淡的笑了笑,回道:“关白大人姑且听着,待我令犬丸气运加身之时远远辅助我便可。”
丰臣秀吉眼睛里漏出一丝惊讶,转瞬间便变成了心疼的神色。谋道僧的笑容是那般的逞强,极力用自己的笑容去掩盖身体上的疲惫。
丰臣秀吉心疼的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宽慰的话语已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憋了半天只回了一个‘好’字。
谋道僧并没有多说什么,化作一团云雾转身飞了下去。看着他离去的影子,丰臣秀吉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眼睛里泛出了泪光。
“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他默默的念叨,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谋道僧化作的云雾落到了一处僻静之所化作了人形,犬丸的宅邸之中早就没了欢声笑语,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压抑。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沮丧和颓废,不知是因一整天激战的疲累还是心中的胜欲已失,总之每一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斜靠在最近的物品上,两眼布满血丝没有一丝生气。
谋道僧摇了摇头,随口一声叹息,被这些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