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道僧依旧用左手取着这喷水,轻轻将其放入盆中,随即点了抚子穴道令其沉沉睡去。
佑京看抚子睡的香甜料想无事,转而跪在谋道僧身前一遍一遍磕头。
“大师恩德小人没齿难忘!!”
经此治疗谋道僧竟连一丝汗珠都没有,其实力可怖可想而知,他轻轻扶起佑京说道:“我已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左右不过种下了一段因果罢了。”
佑京道:“对大师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对她而言可是救命之恩!!”
谋道僧道:“既如此你们可要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切不可忘了答应我的事。”
佑京点了点头,“小人铭记于心,断不敢忘!!”
谋道僧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你了,有些事你需要记住。”
“大师请说。”
谋道僧伸手搭脉替抚子诊了一会儿,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叹叹气,面上犹疑不定看的佑京心中慌乱。
“大师,莫非抚子留下了什么病根?”
谋道僧将抚子的手放了下来,琢磨了一会儿,面色十分凝重。
“若是寻常人家倒没什么大碍,可你们偏偏……”
“偏偏怎样?还请大师不要卖关子,请直言相告!”
谋道僧道:“这位女施主经过我诊治病已然好了,可是她的身体已经被我施展的水针扎的千疮百孔。虽然肉眼看不出来,可无论血管、脏器、骨头都被水针损伤不少。”
佑京遗憾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重疾需用猛药,可猛药又哪有不伤人的,这个我可以理解。”
谋道僧听他语气越来越沉,显然心智消浊,他也不愿多说,但有些事性命攸关,谋道僧也不得不讲。
他斟酌了一下言语,委婉道:“换做平常富贵人家,只需每日一碗鸡汤、一碗参汤,固守温暖,静养三月便可恢复如常,不落病根。可你们……哎!”
佑京和抚子都是乞丐,乞丐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吃了上顿没下顿,别说鸡汤和参汤,有口饭团吃就已经乐不可支了。
这件事听起来倒不很难,可对他们来说却难如登天。
佑京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不知如何开口。
谋道僧又道:“若是修养不好,轻则半身瘫痪,重则损了命去,我救了人也等于害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