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胜只觉有一股阴郁笼罩心头,老早以前他便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众人前行。
可他亲身所发生的一切又是那般合情合理,若真有人故意为之,绝不会不漏出半点蛛丝马迹,而这些时日他确实没有找到一丝半点的破绽。
直至今日,这个破绽终于被他抓到,正是那个送信的雄鹰,他这才确信众人早就被这个推手给盯上了。
孙胜想了又想,脑内乱糟糟的,若是去了‘血雾之森’便有可能中了敌人的圈套,可若不去却又难保小次郎和秦瑶不在那里,值此两难境地实在难以抉择。
他又思虑了一会儿,坚定道:“去!若真有不测,咱们便来个将计就计!”
说罢转身就走,再不回头。
结衣看着他潇洒的模样心中一暖,“这孩子素来沉稳,真不知将来会变成怎样的男人。”
他走了没几步,就听笕十藏高呼,“孙胜,咱们去哪啊。”
这可给他问着了,他方才只顾着一个人潇洒,全然不知道自己去往何处,只是这么随意的走着又怎能找到‘血雾之森’。
他面上露出尴尬之色,强说道:“咱们还是随便找个人问问现在所处何处吧。”
三人六目相对,均看破了孙胜的窘迫,只是三人有着一般心思谁也不说破。
四人同行,走了约有小半天,直走的口干舌燥、足软腿乏,太阳斜斜的照了下来十分炙热,虽属三九天,可在这时间的行走之下身上不免热得很。
安倍玲子问道:“咱们何时才能找到一户人家?我口渴的不行。”
笕十藏喘了口气粗气,“还不是你跟大嫂化装把淡水用完了,要不咱们现在正可以解解渴,大嫂美就美吧,你还跟着凑热闹……”
笕十藏渴的恨不得喝干一条小溪的水,他心中颇有怒气,对结衣不敢言语但对于安倍玲子他可不客气的很。
孙胜听他情绪越发激动,伸手堵住他的嘴,这‘凑热闹’三个字便没说出口,否则依照安倍玲子那刁蛮的性,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
四人又走了一会儿,只见远方仍是一望无际的海滩,原来方才众人向海内走,却只是从一个海岸走到了另一个海岸。
结衣泄了气,瘫坐在地上骂道:“孙胜,你个小坏蛋,怎么带的路,人没找到给我们又带到岸边了。孙胜?孙胜!!你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能饶了你。”
孙胜确实没有说话,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在远处看到了人,四个人还有一艘小船。
他伸手指了指远方,“你们瞧,那是什么?”
结衣看去,只见远方模模糊糊,像是树木又像是礁石,总之黑乎乎的一片。
她拍了孙胜脑袋一下没好气道:“你别临时抱佛脚糊弄与我,我可不吃你这套。”
孙胜自海底之行以后感官大幅提升远比常人,别人听之不到、看之不道、感之不到的东西他几乎都能知晓。
他又望了一望,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手拿双刀的人正缓慢逼迫两个农兵打扮的人,身后还有一女子被他二人死死护住,那女子动也未动,似乎晕了过去。
孙胜又仔细的瞧了瞧,只见那女子穿着的竟是汉人服侍。
他狠啐一口说道:“该死的浪人,又在欺辱中国女子,看我不打你!”
只见他身形一闪、足下轻灵一动忽而,一瞬之间射出二十余丈,正冲向那手拿双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