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小三若是以为他们放火烧林是为了踏平安倍家,他们自是百口莫辩。
无论结衣怎么想,安倍家于情于理也不该帮衬着他们。
可她又看着孙胜目光炯炯满怀期待,又怎么忍心将实情说出来?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个满意的答复。
纠结了半天结衣吞吞吐吐道:“这个……那个……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你家小哥哥幸运的紧,吉人自有天相,此去定会顺风顺水。”
孙胜瞧着她满口悠悠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失落道:“承您好意,不用这般安慰于我。其实……我也认为安倍家不会施以援手。”
正踌躇时,孙胜猛然看见小次郎手中拿着的东西,眼珠一转灵机一动道:“是啦,我怎么没想到它!有了这个安倍家或许会原谅我们!”
结衣听后一喜,忙问道:“是什么?!”
孙胜指着小次郎手中大声道:“你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结衣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小次郎手里拿着的正是安倍晴明的灵牌,“你是说把这个灵牌献给安倍家?”
“不错!我们烧了安倍家的树林却是为了自保,情有可原。我们帮他们找回他们祖宗的灵牌,此番恩德纵使再烧几个树林也抵得过。况且咱们背后还有信玄公,他们安倍家好歹也会给些薄面。”
结衣听后一把将孙胜搂在怀里,高兴的叫道:“太好啦!太好啦!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有了这玩意,他们安倍家肯定愿意帮忙。”
孙胜被她晃的都快吐了,制止道:“你快住手,我头晕。我快被你晃恶心了……”随即一口酸水吐了结衣一身。
结衣也没嫌弃,用手擦了擦说道:“我就是太高兴了,还是你聪明,咦?什么东西叫?”
孙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说道:“我饿了,刚刚对不起,我没忍住。我从小最怕晕了,被你晃晃就吐了。”
结衣浑不在意,摆摆手道:“没事啦,擦干净就好了。”
“……你们……吵死了,在干什么?咳咳。”
小次郎悠悠转醒便一顿咳嗽,孙胜赶忙跑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你胸口感觉憋闷吗?
小次郎大喘了几口气,又随手摸了摸胸口说道:“没有,我就是觉得身体有点麻。对了,那个‘龟息丸’真有用,我这一觉睡的颇为舒服。”
孙胜不禁夸,满面飞红,“还好,这‘龟息丸’能让人做假死之状。呼吸、脉搏、心跳均跟死人无异。要不是这个药丸,咱们吸入灼热的浓烟,不是被呛死就是被滚烫的浓烟烧坏了肺。”
小次郎的肺刚好,听他这么一说顿时面色苍白,又仔细摸了几下才道:“要不你在帮我看看?我可害怕的紧。”
结衣噗嗤一笑说道:“你啊你啊,我以为你有多不怕死呢,原来还是这般惜命。”
“那可不,命就一条就看怎么死了。是人肯定得死,要么比羽毛轻,要么比山重,你说对不?”小次郎读书甚少,这一句又逗得结衣孙胜一阵大笑。
孙胜笑道:“这是我国司马迁说的话,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你可得记住了,要不下次再这么说可要被笑掉大牙了。”
“是是是,我一定背住。要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那死就死了,这叫做重于泰山。要是为了点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死了,那就大大的不划算了,这叫轻于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