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被他们看在眼里的,都以朴素、简约、实用为特征,这是很明显的清教派样式。
整套房间的装潢,接近17-19世纪时清教徒家庭,看来这些房间就是为了给富商们“忆苦思甜”!
照现在的情况看,神明会从上世纪的“邪魔妖道”中吸取教训,将自己最真实的意图隐藏进宗教仪式,以清教派为幌子,进行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不知道神明会到底想借着清教派做什么,只等着晚上的【献金祝祷礼】。
元迦曼从手语对郑原比划道:“这个房间有没有监视器或者摄像头。”
郑原摇摇头说道:
“当然没有,他们在邮轮上安装监视器是为了防范卧底,能到这里的人,都是被洗脑的忠实信徒,安摄像头反而没必要了。”
“我刚才趁着查看家具,已经检查过一遍了,这里没什么可疑设备。”
“不过,我们也别说一些容易暴露的话,这些房间并不隔音。”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又说道:“你先休息吧,我到外面去看看,记得把门锁好,谁来也别敲门。”
“好,你注意安全。”
郑原走出房间靠在半封闭栏杆边,很容易就能看到其他楼层的信徒穿梭行走。
他沿着走廊走下楼梯,老远就看见神职保镖拿着枪站在楼道口,他正想出楼梯,保镖们马上枪口朝上拦住他。
“站住!”
“嘿,兄弟,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你可以透气,但是不准出楼层,等今天晚上,你们的专职牧师会带着你们出去。”
“回到你的房间,要不然我们可要开枪了。”
郑原用鹰语对两个神职员套近乎,他们似乎不为所动,根本就不给他走出去的机会。
眼看出不去楼道,他只能悻悻离开,返回他和元迦曼的房间。
元迦曼正坐进沙发低头看书柜里的《圣经》,看见郑原回来,随口问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那么早就侦查完了?”
郑原有点沮丧:“侦查个屁,连楼道门都出不去,这神明会算是把咱们都关了禁闭了。”
她见郑原颓废地窝进沙发,手指着客厅旁边的卫生间:
“卫生间后面有个小的窗户,正对着楼外的街道,你可以去那儿看看,说不定还真能发现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啊,我还以为这房间里一个窗户都没有!”
郑原走进卫生间,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一面镜子、一台老式水泥洗手池,一个老式坐便马桶、一个淋雨花洒、一个垃圾桶,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后窗被加了铁栅栏,这个窗口是卫生间唯一的发光源!
他蹲在马桶上,往窗口栅栏外看出去,他们所在的位置在山坡下较远地带,周围全都是低矮六边形楼,一些摆渡车将信徒送往不同俘虏楼。
他饶有兴趣数着开往蜂房的摆渡车,眼光朝远处一瞥,忽然看见蜂房矮楼之外的神秘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