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和格勒从小习武打猎,身子骨比一般人都壮实,棒球咣一声打在他们后背,震裂成两截儿。
他翻身一个回旋踢,把后面的三个人踹得老远,格勒来了个过肩摔,把黄毛拽出柜台,哗啦一声砸碎好几层酒瓶。
酒保们在酒吧混惯了,这种场面多多少少还是见过,他见两人不好对付,剩下的十个人挥着拳头,齐齐砸向他们。
地痞流氓再厉害,也只懂得乱打乱砸,在他们看来就跟小鸡儿互啄似的。
两人抬拳扣肘、提膝鞭腿,还没五分钟就打得他们伏地哀嚎,瘫在地上起不来。
“哎呦……哎呦……嗷……啊~~”
“好汉,唔好打咗,我哋认输咗”
贡布和格勒稍微一动,吓得酒保赶紧往后踉跄,一群人鼻青脸肿再也不敢上前。
“乜事?我离开一阵,你哋就畀我惹事。”
贡布和格勒本来想继续打,耳边忽然传出一声沉稳洪亮的声音,他们俩的胳膊顺势被按下。
郑原回头一看,眼前是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名贵得体的定制西服,三七油头梳得锃亮油润,胸针、领巾、袖扣、手表样样精细,感觉有点像旧海城的老克勒。
他面容因为保养得好,也看不出已经四十岁了,郑原想,这大概就是清浊酒吧的谢老板!
他把格勒和贡布的拳头放下,轻而易举化解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走到程裕衡面前:
“程生,消消气,人最重要嘅系开心,你有咩烦心事呀?,你可以同我讲,唔值得喐肝火。”
程裕衡愤愤不平道:“老谢,你的酒保可太不懂事了,我好歹是你这的常客,他居然敢这样对我!”
谢老板笑意呵呵,把趴在地上哀嚎的黄毛扶起来:
“佢系我侄(他是我侄子),新离嘅唐人街(刚来唐人街),仲唔生性(不太懂规矩),各位见谅,噉啦,今日嘅酒水算我嘅,点啊?交个朋友吖嘛。”
他见谢老板给足面子,也不能太得理不饶人,摆摆手: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也不差你这一次酒钱,我找你来是想打听一点事情。”
谢老板拍着胸脯打包票:“咩事,我知嘅,一定知无不言!”
“我记得,商文思经常在这个酒吧钓凯子,你知道吧?”
程裕衡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像商文思这样的捞女,徘徊在酒吧除了钓凯子就是等金主。
她一定跟谢老板有什么勾结,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容忍她长期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