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浣红语气轻柔,埋着头,任由陈风将手掌捧着掌心。
离别之际,心绪颇多。
浣红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此一别,生死难料,再见不知归期。
“记住,我们拜过堂的。”陈风的话在浣红耳边响起。
她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浣红猛地推开陈风,背过身去,泣着颤音道:“那是假的。”
“穿过嫁衣,拜过堂,见过亲人,喝过合卺酒,怎么就不作数了。”
浣红硬忍着泪,张嘴仰头,眨着眼将眼眶的泪花颤了进去,说道:“没有三礼六聘,就不算明媒正娶。”
浣红顿了顿,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又是心里一酸,眼中的泪,差点喷涌而出。
她忍了忍,狠下心来,说道:“我只不过是醉红楼的花魁,你睡了我,给足了银子,咱们两清。”
“是吗?”陈风拉长嗓音,扶着她的双肩一把摆正浣红的身体,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那爷有的是银子,睡~你~一~生~一~世可好。”
浣红刚刚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就惊觉唇间一片温暖。
陈风已单手攀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浣红脑子嗡地一声空白一片,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流成了两道滚烫的落泪。
落泪顺着脸颊,流进了两片滚烫的唇。
浣红嘴中,苦涩的甜蜜。
她微微闭眼,任由那片柔软磕开了门牙。
良久。
啵滋轻响。
一条似映照阳光出现彩虹的晶莹在两人之间拉出长长的丝线。
我在这头,你在那头。
渐渐沉断的丝线,连接着两个相顾无言的男女。
“走了。”浣红面色沉稳,挥了挥手,转身走得异常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