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髒……帝……帝……”陈平脸上汗津津的,颤抖着望向铜棺的方向,噗通一声跪地。
铜棺上,突兀出现一人。
他头戴帝王冠,身穿龙衮袍,腰佩帝王剑。
眼生重瞳,剑眉斜飞,鼻挺而唇薄,一脸英朗。
重瞳之下,目光锐利深邃,端倪天下之势,似能看透人心,不自觉给人带来一股压迫感。
整个人无形之间,散发出一股威震天下的强大自信。
单单是气势,就足以威慑八方。
这是一个久居上位,气势逼人,号令天下的君王。
陈平作为疑冢匙人,经过帝玺紫蕴洗礼,髒帝血脉的压制尤为明显。
他不想跪,却不得不跪。
陈风也很不舒服,身体里某种东西被莫名牵引,令他产生一股想要臣服叩首的冲动。
大毛、二毛更加不堪。
已四肢服帖趴地,颤巍巍躺平。
除了雕刀还在吸吸吸,嘬嘬嘬不受影响。
场中活人,唯一不受这血脉压制的,恐怕就是浣红。
即是如此,她也是满头渗汗,被髒帝的形象压得不敢妄动。
人的名,树的影。
作为引爆阴阳,搅动风云的髒帝,何人不惧。
“朕受命于天,承天意,牧万民,举世无敌,帝威不容亵渎,赐尔等,自戕。”
髒帝重瞳之下,精芒乍现,说话语气不急不缓。
他拂袖背手,转身仰望,背对众生,不屑自己出手。
自戕的话,似带着魔力,让人生不出任何反抗意识。
似乎觉得他说的都对,自戕是一种恩赐,是莫大的荣幸。
陈平喃喃低语,陷入各种复杂的自责情绪,有对芦苇镇乡亲的愧疚,有对帝裔血脉的崇尚,有对步入疑冢亵渎髒帝的忏悔。
他双眼失神,渐渐被一抹红芒取代。
陈平不知不觉间,已掏出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烈武帝国永存,既寿永昌,髒帝天地同寿,万万世不朽。”陈平目露疯狂,一脸癫狂,吼得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