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马骑乘……陈风内心吐槽,讪讪一笑,挥手告别,正要转身,秦淑芬又跺脚喊了一句“他陈叔,你等等”,回头就跑进了里屋。
等她再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布裹,塞陈风手里,拜托道:“这是给我那口子纳的两双垫子,还有一件长衫,对了,里面还有十几张鸡蛋饼,是他最馋嘴的东西,到时候让当家的给你们分分。”
看着秦淑芬絮叨吩咐,陈风心感落寞的同时,又有些欣慰,心道秦淑芬终于开窍了,经过幺儿幽魂事件,不再信奉那劳什子送子娘娘,省下银子正经的把持家务,我当初的做法不仅挽救了一个人,还挽救了一个家,值得。
“行,秦婶儿,这事包我身上,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鸡蛋饼我让五……吾大哥一天就吃一个,天天念你的好。”陈风差点顺嘴说漏,还好找补了回来。
秦淑芬揉了揉眼,自我往上虚虚吹,“你说这大清晨的,哪来的沙子,真是的,揉的我眼睛都红了,那行吧,真不再吃点?小米粥还热乎着呢。”
“真不吃了,你看我这肚皮,给撑的。”陈风鼓着肚子,拍得咣咣响,这一举动惹得矮墙内啃着肉包的燕文姬咯咯乐,满口的酸豆角肉沫,差点给她噎着了。
“你这砍脑阔死的,就知道贪吃。”秦淑芬朝陈风歉意微笑,扭头又回去数落两孩子,“一大早上,才和这么点泥,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条懒虫。”
“龙生龙,虫生虫呗。”燕慕白正是不顶嘴不舒服斯基的年纪,闻言说了一句,朝燕文姬咧舌。
燕文姬缩着脖子,单手一指,直接把哥哥出卖,“哥哥说的,我没说”。
“小兔崽子,又皮痒痒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秦淑芬四下乱找,硬是没称手的家伙。
还是陈风眼尖,指着挂在窗户上簸箕后面的鸡毛掸子,提醒道:“婶儿,那有条鸡毛掸子。”
燕慕白看陈风的眼神都不对了,是那种,你等着,我跟你没完的眼神。
陈风抱着怀中的布裹转身,听着身后撵娃鬼叫的声音,心满意足。
年轻真好啊,趁着父母跑得动,多挨几顿板子吧,否则,到了我这个父母会看你脸色行事的年纪,其实,那滋味,真的挺糟心的。
井水冲凉,冰冷冰冷,透心凉。
陈风抖着激灵,舒服地吼了好几嗓子。
那干枯的枣树,仅剩的几片枯叶,飒飒落没了。
陈风抖着胳膊,回房换衣,心下这才念起小舒的好,“早知道这么凉,我跑那么急做什,让小舒给来个热水木桶浴多好”。
收拾妥当,神清气爽,陈丘臣准备出门点卯,镇魂司当值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