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大臣们都转变了风向,开始拍起皇后的马屁来。
“各位爱卿,圣上死不瞑目啊,呜呜呜……”
“皇后娘娘,此话是何意啊?”
“圣上并不是被刺杀致死的,而是被人放在棺木里,活活给闷死的!”
“什么,哪个狂徒竟敢如此残忍地对待圣上?”
“哼,还能有哪个狂徒,就是今日在朝堂上自立新皇之人——二皇子!”
“你——”
二皇子虽然一直在痛得嗷嗷叫,不过,听到皇后的话,还是将注意力马上移向了她,想出声反驳。
只是,嘴实在很痛,刚说一个字,就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皇后娘娘,您说圣上是被二皇子给闷死的,可有证据?”
“本宫当然有!来人,命人将圣上抬过来!”
“是,皇后!”
宫里的侍卫没人再敢对皇后不敬了,因为皇宫侍卫统领与副统领的所有家属,都被墨君凉府里的侍卫和谭松子一起给控制了起来。
他们就是挟持了这些家属,才顺利进宫,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朝堂。
这个计策是沈星月想到挟天子以令诸侯,举一反三想到的。
果然好用!
“圣上!”
永顺帝的棺木被抬到朝堂后,所有人都纷纷跪了下来,或真或假地痛哭着。
二皇子是最后一个不情不愿下跪的。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已经被群臣们高呼万岁,皇宫侍卫队也都成了他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形势却突然逆转。
“众位爱卿,圣上死不暝目,本宫决定让仵作给他开棺验尸!
“什么,开棺验尸?这不是对圣上大不敬吗?”
“是啊,自古哪有对帝王开棺验尸的?”
皇后话音一落,朝堂里顿时像菜市场一样嘈杂起来,刚才的哭丧氛围也消烟云散了。
看来,真正对永顺帝忠心的大臣还真是廖廖无几,沈星月作为一个旁观者,心里不觉为已死去的永顺帝感到可悲。
这大概便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永顺帝生前过于多疑,除了樊功年这个太师,几乎不曾对哪个臣子是绝对信任的。
等等,樊功年怎么不在?
想到樊功年,沈星月才突然意识到,朝堂的大臣里并没有这个人。
难道,他怕被二皇子或新继位的皇帝打压,一早就溜了?
墨君凌的头痛症,就是他为了讨好永顺帝搞的鬼,这笔账,她一直记在心里,等着哪天有机会了就找他算算清楚。
没想到,他竟然提前溜之大吉了。
沈星月有些不甘地暗暗咬了咬牙,因为墨君凌的头痛症,至今仍无法治愈。
她上次取了永顺帝的血,再配以爷爷提供的药方,在宫里熬了一次给他喝,但之后因永顺帝在家宴上设套,害他们一路逃亡。
根本没有条件再配齐药方里的那些药按时给他喝。
所以药效自然大打折扣了。
这也是沈星月无比懊恼的一件事,虽然墨君凌安慰她,没事,反正都痛了几年,他也习惯了,但她并不愿放弃。
爷爷写的另一个法子,她一直在心存期待中。
之前派出去的几个人,会不定期写信到紫园,告诉她,他们都找了哪些地方。
他们的消息,是她内心寄托的一个希望。
“各位爱卿,圣上是本宫的夫君,本宫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有尊严!”
“可是,本宫也相信,圣上若在天有灵,一定更希望本宫与各位爱卿能帮他揪出杀害他的真正凶手,让那个大逆不道之徒得到应有的惩罚!”
皇后铿锵的话,将沈星月的思绪一下重新拉到了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