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器坊待到申时,三人一起骑马去了城里的客如云酒楼。
点好一桌酒菜后,寒暄了一会儿,沈星月渐渐引入正题。
“韩先生,我最近遇到了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想讨教一下韩先生,听听您的见解!”
“王妃言重了,讨教二字,东篱实不敢当!不知让王妃很伤脑筋的是何事,东篱先听听,再与王妃探讨一二。”
“我有一个好姐妹,知书达礼,温婉美丽。原本,以她的条件,随便就能谋得一门好亲事。”
“可是,她年少时喜欢上了一位男子,对他很是痴情。为了他,她谁也不愿嫁,甚至愿意冒着名声毁尽和杀头的危险,只为了等一个与他并不确定的将来。”
“王妃,那那位男子,知道你那位好姐妹一直在等他吗?”
“应该不知道吧!因为那位男子已经娶妻,且他们夫妻很恩爱。”
“哦!”
听到沈星月的话,韩东篱轻叹了一声,眸光黯淡下来。
沈星月猜想,他应该是心有戚戚焉。
一下联想到了他自己吧。
“韩先生,我想劝我那位好姐妹,放弃对那位男子的喜欢。可是,我实在不知如何启口,才不会伤害到她,让她难过?”
“我也不敢确定,我若这样劝她,到底是不是对的?所以一直感到很苦恼。”
“世间之事,最难分清对错的,就是情之一事。”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不知到底该不该劝她?如果劝,又该怎样去劝,才不至于伤了她?”
沈星月蹙着眉,一脸无奈苦恼的样子。
墨君凌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喝着茶,一句话没插嘴。
不过,他心里是憋着一股笑的。
凭他对沈星月的了解,他敢百分百确定,她肯定是在演戏,故意给韩东篱设套。
就等着他往里面钻呢。
夫妻一体,他自然是明智地选择看破不说破,默不作声便是对她最好的配合了。
“王妃,你那位好姐妹,也住在西离吗?”
“不,她不在西离,在帝都城。”
“哦,如此远。”
“的确是远了点,不过,若骑马出行,也算方便。像我这次从帝都城回西离,才用四五天时间而已。”
“那确实算快的。”
“韩先生,您的感情经历与我那位好姐妹颇为相似,想必你们定能聊到一块儿。我想拜托韩先生,可否代我书信一封,与我那位好姐妹好好聊聊,开导开导她。”
见韩东篱已经问到她所说的好姐妹住在哪里了,沈星月断定,他应该愿意参与此事,帮她开解下齐思琪。
所以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干脆完全挑明。
“这——”
“拜托韩先生了!我以茶代酒,敬韩先生一杯!”
见韩东篱有一点踌躇,沈星月果断地为他施了一点压,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堂堂王妃放下面子,如此请求他,韩东篱自然不好再推辞。
而且,这也不算什么很为难的事。
所以,他随即也端起了手中的茶水,一口干了,答应了帮这个忙。
沈星月听了,喜不自禁。
马上去酒楼的柜台找了一张纸,将齐思琪家的联络地址写了下来,郑重地交给了他。
然后边吃饭,边给韩东篱讲了一点齐思琪的事。
多的,她也不了解。
只能尽她所了解,也方便讲出来的,先告知给韩东篱。
方便他到时好下笔给齐思琪写信。
解决了这件事,沈星月的心头大石也落了下来,接下来就是耐心地等他们互相联络一段时间后,看是如何结果就好了。
“相公,你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等下回去,娘子好好犒劳犒劳你!”
吃完饭,韩东篱走了后,沈星月对墨君凌调皮地眨了眨眼。
一脸暧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