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凌并没有睡着。
屋顶和窗外的轻微动静,他都细致地听在耳里,也看到了有人正往房里塞迷魂香。
他马上使用暗劲,迅速撕下衣服的两角。
一块遮住沈星月的鼻子,一块麻利地系在自己的脸上。
帷帐被潜进来的人刚掀开一角,他便一个敏捷的踢腿,将这人一脚踢了两三米远。
另一个也两招就被他制服。
两人吃痛叫出声后,将潜伏在屋顶及外面的人都引了进来。
一下,房间里涌进乌压压的十几个人。
墨君凌许久不曾跟这么多人打斗过,并不慌,反而有种今夜能过过手瘾的快感。
不过,对方终究人多。
而且,他还要保护在沉睡中的沈星月,不让她被他们偷袭。
所以对方虽然占不到他丝毫便宜,但他想一人快速击退所有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墨哥哥!”
幸好,住在偏殿的阿古娜侍女,起夜时听到正殿有动静,马上去通知她。
主仆三人,一人去通知其他侍卫过来,两人赶到了墨君凌的房间。
很快,双方打斗的人数不相上下,宫里这帮人见今夜是不可能对沈星月搜身的,没再多恋战,暂时全部撤了。
“墨哥哥,星月没事吗?”
“她没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好,墨哥哥!要是再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记得喊阿古娜,墨哥哥是阿古娜的朋友,星月也是阿古娜的好朋友,阿古娜不希望你们俩有事!”
“嗯!”
墨君凌听到阿古娜这番赤诚的话,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看得出来,阿古娜是真把沈星月当朋友。
他挺替沈星月感到欣慰的。
只是,如果阿古娜要是也只把他当单纯的朋友,那他就更欣慰了。
阿古娜与其他侍卫离开半个时辰后,墨君凌的头痛症又准时来犯。
也许是惯性,刚才房间里涌进来这么多人打斗,都没把沈星月吵醒,但子时一到,她顿时便惊醒了,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紧张地问道:“王爷,你又开始头痛了?”
墨君凌见她终于醒了,一张痛苦得狰狞的脸,艰难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朝她吃力地点了点头。
“王爷先忍忍,我马上给你施针!”
见墨君凌如此难受,沈星月没有丝毫犹豫。
马上脱掉他上身的衣服,熟练地为他施针。
给他施完针,扶他躺下后,她才猛地注意到,自己的外衣被人脱掉了。
随即赶忙去摸摸藏在怀里的那管血还在不在?
这一摸,把她吓了一大跳。
那管血竟然不见了!
她紧张得赶忙在枕头底下及床上其他地方都摸了一遍,都没发现。
然后又马上起身点燃了一支蜡烛,在房间的地上及梳妆桌的抽屉,柜子等各个角落都仔细搜索了一遍。
竟然全部都没有!
她冒着偷窺永顺帝沐浴及一路被追杀,不得不没日没夜地骑马策奔,差点累死在回西离路上的玩命般的风险,好不容易才得回来的这一管血。
竟然在回到西离后,
弄!
丢!
了!
沈星月一下无语问苍天地瘫坐在地上。
一整个凌晨都没缓过气来。
“娘子,你怎么一早就坐在地上?”
墨君凌早上醒来时,一睁开眼,便发现沈星月坐在地上发呆,随即关切地问道。
“相公,昨天谁帮我脱的衣服?”
“啊?”
“就是我回来时穿在外面的那件男子衣服,是你帮我脱的吗?”
“不是啊,我昨日回园子挺晚,回来时,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娘子,你为何问这个?”
“没事儿,相公,我就是问问!我先去找小花了!”
“哎,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