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答应了沈星月,等下午沈清欢过来,就叫她退租。
沈星月赔偿了他一个月租金的费用,嘱咐他不要直接跟沈清欢说,是她来找过他,让他这么做的。
让他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行。
陈伯收了银子,向沈星月保证,让她放心,他到时知道怎么说。
谈妥这事后,沈星月又独自去暗香巷看了看。
这条巷子已经在拆了重建。
巷牌也被拆掉了。
这是沈星月给墨君凌提的建议,希望他把这条巷子的名字给换了,重新起个高雅些的。
虽然这条巷子无论叫什么,都改变不了它的性质。
但是,想要西离大换貌,在形式与一些细节上也要同时改革,是非常有必要的。
只有整个西离都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才能更有利于它的发展。
更有利于吸引有财力的外来人员到西离经商投资。
沈星月往此刻看起来显得很凌乱的巷子里面,边走边四处走了一会儿后,突然听到了一阵暧昧的声音。
大白天的,竟然有人在这乱糟糟的拆建房里干那事?
她脸红了一下,不过更多的,是感到无语及为那对男女隐隐的担忧。
万一砖块、房梁什么的砸到他们,这两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而且要是在这阶段,巷子里真发生了什么因偷偷干这事而闹出伤亡事件,对巷子以后的发展也不利。
因为有这层顾虑,沈星月顾不上尴尬,随即循着声音去找人。
不一会,她就找到了他们。
果然是一对男女正在干那事。
而且两人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讲究,地上有不少乱糟糟的碎石渣子,也不铺层东西垫一垫。
不怕把身子给硌着了!
“嗯哼!”
沈星月红着脸,大声地清了一下嗓子。
那对男女正投入,见突然有个大活人冒了出来,顿时吓得一下分开了。
慌忙各自在旁边拾起衣服,胡乱地遮挡住自己的隐私部位。
“你、你是谁啊?怎么喜欢偷看人家干这事啊?”
男的应该快三十了,但显然比女的脸皮薄,低着头,不好意思出声。
倒是女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
但胆子比男的大很多,瞪着眼,生气地质问沈星月道。
“这位姑娘,这里一片废墟,又不是谁的家,我哪是偷看,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好吧?”
“你、你真是不要脸!自己想干这事,自己去找男人啊,看别人干算怎么回事?”
女人赤急白脸地怼沈星月道。
不过,沈星月听了,倒也没生气。
从容地笑着对女人说道:“姑娘,话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我过来看一看,只是想好心提醒你们,你看看这房子,现在已经是危房了!脚跺一跺,房顶都会掉灰!”
“你们还敢在这里光着身子干这事,就不怕房子突然塌了,砸着你们吗?这要真把你们给砸了,只砸伤没砸死,那你们往后还怎么做人?”
“到时,全西离人不都要看你们笑话吗?”
沈星月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女人问道。
“你、你这是在咒我死吗?我与你无怨无仇的,你凭什么咒我死?就因为我是出来卖的,就因为我下贱?”
“呜呜呜……你以为我想出来卖啊?你以为我想做个下贱的女人啊?哪个女人不想像你一样,打扮得体体面面地活着?”
“呜呜呜……可惜有多少女人有这么好命?我就是命不好,不会投胎罢了,我若是会投胎,你以为我愿意干这事啊?”
“呜呜呜……啊,啊——”
女人先是恼羞成怒,一会儿又委屈地哭诉了起来。
哭诉得沈星月心里竟然冒出了一丝自责。
不过,还不等她安慰一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突然捂起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
很快,她身下的地面就有鲜血渗出。
旁边的男人顿时吓得呆住了,只知道手足无措地看着。
“你怎么了?”
沈星月赶忙走过去,蹲下来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