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说完，眸子犀利地看着沈清欢，等待她的回答。
沈清欢心里慌乱了一下。
但很快便镇静下来。
一边唇角向上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向沈星月走近了一步。
“姐姐，妹妹不过是效仿你！你当初因为知琴称呼你为“大小姐”，你便甩了她一巴掌。”
“如今，小鱼儿也是在称呼上没规矩，妹妹作为主子，怎就不可罚她？难道，只准姐姐教奴婢规矩，妹妹就没有权力教她们？”
沈清欢还真是会狡辩。
当初她打知琴一巴掌，并非是因为知琴叫她“大小姐”。
而是知琴完全不尊重她。
为了沈清欢这个主子，竟敢吹鼻子瞪眼地指责她，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不过临时发挥，将计就计，以“大小姐”这个称呼的事小小惩戒她一下。
让她收敛收敛。
别还把她当成是之前那个，因为丑陋而自卑懦弱，人人都可欺负的沈星月。
但此次小鱼儿挨打，可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
仅仅因为她是她收留下来的人而已。
今晚，这个人就算不是小鱼儿，而是小花或小朵。
沈星月相信，沈清欢也绝对会趁这个好机会，好好磋磨她们一番。
以泄她心头对她沈星月的怨气。
“妹妹真是好一张利嘴！我不想为自己辩驳，就让知琴自己来说。知琴，你自己说，我那次打你那一巴掌，打得冤吗？”
“回王妃，王妃打得一点儿都不冤。那次王妃打奴婢一巴掌，奴婢知道，不仅仅是因为奴婢称呼王妃有误。”
“而是因为奴婢没大没小，竟敢大声指责王妃。那次完全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该打！”
沈星月果然没看错知琴，她料定她是个拎得清的人。
关键的时候，该如何站队，她很理智。
“知琴，你竟然帮她说话！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沈清欢没想到，知琴关键时候翻了车，竟然帮理不帮亲，毫不偏袒她这个主子了。
气得用手指着她的脸，失控地尖声质问道。
“小姐，对不起，知琴只是实话实说……”
知琴勾着头，低声回道。
今晚沈清欢如此磋磨小鱼儿，她是真的看不过眼。
而且，知画刚开始打小鱼儿时，打得并不重。
是她命令知画必须用力地打，狠狠地打。
才把小鱼儿的脸给打烂的。
想起她当时那股毫不容人的狠劲，知琴都感到有些后怕。
对一个小姑娘都能下手这么狠。
以后对她，鬼知道会怎样？
知琴心里，当时便已经有另谋去处的念头了。
只是，毕竟跟了沈清欢这么多年，主仆之情也不是说断，一下就能断的。
而且自己也不知到哪里另谋去处。
只能暂时压抑住这个念头。
“妹妹，连你的陪嫁丫鬟都不愿帮你，可知你是多么失人心？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道理，难道妹妹不明白吗？”
“仅仅因为一个称呼，你就把小鱼儿的脸给打得血肉模糊，连何萧和王爷两个大男人看了，都觉得触目惊心，你还不觉得你下手残忍？”
“莫非在妹妹看来，只有把下人打死了，才算严重？才算过分？”
沈星月那双如黑葡萄般的眸子，此刻像是把尖刀，充满锐利地戳向沈清欢。
墨君凌此刻也是一脸肃杀。
看这二人，今晚是打定主意要教训她一顿。
沈清欢心里还是不由得有些忐忑与胆怯。
不过，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也不想轻易认怂。
再怎么教训她，他们不至于会动手打她，或是杀了她。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