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铺等了十几分钟,小师傅的师父终于出来了。
跟随这位老大夫一起出来的,是两个男人。
看样子像是一对父子,五官有几分相似。
儿子虽然穿着朴素,但面相看起来堂堂正正的,长得还不错。
至于那位父亲,他面色蜡黄,身材瘦弱,肚子却鼓鼓的,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于正常人。
两人离开药铺时,均是一脸郁郁的。
目送他们走后,老大夫问向沈星月:“可是夫人要看病?”
“啊,不是,大夫,是我家相公身子有点不舒服!”
老大夫听罢,让墨君凌坐了下来,询问他哪里不舒服?
沈星月马上帮他代答道:“大夫,我家相公近日舟车劳顿,没休息好,头痛有点厉害,麻烦大夫给他开些药调理一下!”
“哦!”
老大夫了解地应了一声,然后要给墨君凌把脉。
墨君凌不那么愿意配合。
沈星月在旁边瞪了他一眼,他最后还是乖乖地把手伸到了老大夫的面前。
把完脉,老大夫又要看他的舌头。
这个动作,在墨君凌看来有失他身份,心里更不愿意配合了。
但沈星月又在旁边瞪着他。
用眼神与他交流,这是看病的正常流程而已,必须配合!
墨君凌只好勉强地将舌头伸出了一半。
老大夫又询问了一些事项,不过都是沈星月代为回答的。
面诊完,老大夫随即在纸上写方子。
沈星月装着随意聊天的样子,问他道:“大夫,您有没有听闻过那种不明原因导致的头痛,而且,定期发作,很难根治?”
“万病皆有因,老夫从医数十年,极少听闻夫人所讲的这种情况。”
老大夫头也未抬,一边慢慢写着方子,一边随口答道。
“哦,大夫,那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您有法子可医治吗?”
“头痛症往往只是表象,能引起头痛的因素有很多。这个,老夫不敢妄言,得亲自给患者诊断后才敢下定论。”
“嗯,也是,大夫说得在理!”
听到老大夫的话,沈星月顿时有些焉焉的。
墨君凌这头痛症又不能照实告诉对方。
毕竟这是墨君凌极为重视的隐私,这么快就暴露给外人知道,显然不妥。
所以,只能拐弯抹角地跟对方打听。
她低头看了看老大夫已经写下的几味药,只是很普通的方子。
看来,他是相信了她的话,单纯地以为墨君凌只是因为累了没休息好才头痛。
这事无望,沈星月顿时想起了刚才走的那对父子。
随即又向老大夫侃道:“大夫,刚才那位大叔,我看他肚子大得不同寻常,应该病得挺严重吧?”
“哎,是啊!他是徐记裁缝铺的老板,干了裁缝半辈子,前两个月,突然开始腹胀难忍。”
“可是苦了他了,每晚都难受得难以入睡。所以时常来老夫这里,让我帮他做做推拿,缓解缓解。”
“哦,那确实是挺难受的!”
沈星月也跟着感叹道。
她其实还想知道,那位徐记裁缝铺的老板现在有没有在服什么汤药?
服多久了?
效果如何 ?
不过,这显然太唐突了。
如果没猜错,那人应该患的是肝腹水。
肝腹水发现得早,经过合理的治疗与调理,还是有望治好的。
如果拖久了,就可能会演变成硬肝化,只会越来越严重。
医者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