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跟那个小医官拿的啊!”
“哦?他那么轻易就肯给你?”
知画眼神闪烁,沈清欢一看就知道她有所隐瞒。
“也、也没那么轻易,知画也是费了一番唇舌才说服他的。”
“一番唇舌他就肯把东西给你,那他也太好说话了吧?知画,你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
沈清欢没耐心再跟知画兜圈子。
似笑非笑地质问道。
沈清欢对下人似笑非笑的样子,往往是暴风雨将要到来的前奏。
知画曾在沈府见识过。
在她眼里,这也是沈清欢最恐怖的时候。
所以心生畏惧,只好如实说出真相。
“回、回小姐,知画确实有所隐瞒。知画是牺牲了一点色相,喊、喊小方医官作郎君,他才愿意把巴豆拿给我的。”
“郎君?呵!也好!这个小医官是那个丑女人的人,你跟他好上了,对我们也有好处!”
“小姐,知画只是权宜之计,哄骗他一下而已,并不喜欢他。”
“我没有叫你真去喜欢他,只是让你继续与他好下去,以后咱们需要用到他的地方,说不定还有很多!”
“是,知画都听小姐的!”
“好了,你今天也辛苦了!这个镯子赏给你,下去吧!”
说罢,沈清欢便大方地把左手戴的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子取了下去,要赏给知画。
“是,谢谢小姐的赏赐!”
知画恭敬地接过镯子,给沈清欢行了个礼后,下了马车。
看着她下马车的背影,沈清欢的眸色顿时变得凌厉。
一个丫鬟都能轻易摆平一个男人,而她身为主子,竟然还不如她?
哼!
“凭什么?我不甘心!”
沈清欢自言自语道。
恨不得马上让沈星月出糗,将墨君凌的人和心都夺过来。
看着知画一脸悦色地拿着一个玉镯下的马车,知琴有些心生疑虑。
“知画,这个镯子怎么有些眼熟,是小姐的吧?”
“以前是小姐的,不过,以后它归我了!小姐刚刚把它赏给了我!”
知画举着镯子在眼前晃了晃,神情有些得意。
“小姐怎么突然赏东西给你了?你刚才走开那么久,是不是帮她办什么事去了?”
“知琴,你忘了,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小姐不让我们知道的事,咱们就不要多问,装着不知道才行!”
“哦,还有,你别以为你喝了大小姐给你开的几副汤药,就把你自己当成她的人!别忘了,咱们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小姐!”
“你要是敢背叛她,小姐的个性你也清楚,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你哥嫂和小侄子!你可得想清楚,别怪我这个好姐妹没提醒你!”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跟知琴说完后,知画随即迫不及待地将沈清欢赏给她的镯子,戴到手腕上试了试。
真好看!
显得自己的手都娇嫩了许多。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戴着贵重的首饰,人都显得有贵气了。
“知画,谢谢你提醒!放心,我知道谁是我的主子!不过,作为姐妹,我也想提醒你,有些事,别帮着主子火上浇油,得给主子留条退路,也给自己留条退路!”
“你说什么呢?我帮主子火上浇什么油了?主子让我干什么,我才干什么,我不过是做我本份而已!你别想诬陷我!”
“好了,知画,我不想跟你吵架。反正,咱们都好自为之吧!”
“哼,你好自为之,可别当叛徒!”
知画和知琴好久没闹过矛盾。
这还是两人自出发西离以来,第一次为了沈清欢和沈星月二人而闹矛盾。
知琴心里有些不好受。
跟沈清欢数年,她一直对她忠心耿耿。
之前为了维护她这个主子,还跟沈星月顶嘴,被她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