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时候得的,有多少客人被传染?
这九年之间她有没有和别人发生过xing关系?
如果按照刑宝永的说法,刑宝凤的私生活比较混乱,那么又有没有人通过和刑宝凤的接触被传染艾滋病?
题安只觉得一阵害怕。
刑宝凤已经死亡,永远不可能从她嘴里说出任何信息了。
这件事牵扯到的人这么多,该从哪查起?
题安联系上了留言的网友,她答应保密的情况下能见面详聊。
这天题安独自一人到了约定的公园。
秋风萧瑟,公园一派荒凉景象,游客三三两两匆匆而过。
一个头上裹着丝巾的女人走到题安面前,她摘下眼镜,脸上的五官呈现奇怪的样子,脸上发黑疤痕沟壑触目惊心。
出于礼貌,题安没有盯着看。
但女人还是又戴上了墨镜。
她说:“当舞女的时候,被人家正妻给泼了硫酸毁容了。”
题安问:“刑宝凤是什么时候去当舞女,又是什么时候离开歌舞厅的?”
女人说了个年份。
那是二十六年前,刑宝凤刚刚二十岁。
女人说:“刑宝凤一来歌舞厅,就把我们都比下去了。
我们老板给她取名‘小凤姐’。
她迅速就成了我们歌舞厅的头牌。
刑宝凤生得清纯漂亮,气质也不错,最重要的是她有文化。
文化这玩意,在我们这个行业是个稀缺。
客人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品味,宁愿多花几百块去点她。
我呸!”
女人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用力用鞋底呲掉。
题安问:“她有文化?她上过学?”
女人说:“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那些客人们给她忽悠得七荤八素。
但她好像确实上过几年学。
有一次我们歌舞厅来了几个外国人。
她叽里呱啦说的,我们也不懂,但老板很满意,让她陪这些客人,那次可让她赚翻了。”
女人带着既羡慕又鄙夷的语气说起当年的事。
题安问:“她是什么时候离开歌舞厅的?”
女人想了想,“好像是一二年还是一三年。记不清了。她攀了个有钱人。
她跟着那有钱人走了,不干这一行了。”
题安问:“记得那个人的什么信息?”
女人说:“那时候圈内都叫他钱哥。
好像开的什么砖厂洗煤厂一类的。
具体名字不知道。”
女人在临走的时候,对题安说:“刑宝凤那时候在歌舞厅有个相好的姐妹。
人家熬死了正妻,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官太太,你要想知道更多,可以去找她。
翰兴三路十字路口的那家茶馆就是人家开的。
一样都是从别人口水里熬出来的,人家偏偏就命好。”
题安离开的时候,向女人致谢。
问她为什么肯和警察见面,说出知道的信息。
女人又照着地上吐了一口,嬉皮笑脸地说:“妈的,习惯了。
一辈子怕警察。
警察问个啥,赶紧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