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要问询,题安为节省时间,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情况,“我年龄在18周岁在55岁之间。
没有传染病,也没有性传播疾病。
没有吸du史,不是同xing恋。
一年以内没感冒,没吃过抗生素,没拔过牙,没被狗咬,没接种疫苗,没做过手术,
没癌症,没三高,不过敏,没肝病,不近视,自愿无偿献血。”
医生愣了一下,“看来警察同志经常献血,都倒背如流了。
我只问一个问题,两次献血是否超过了六个月间隔?”
题安说:“好像不够,我上次献血是一个月前。”
医生问:“是全血还是成分血?”
题安说:“全血。”
医生说:“那您就不能献血,时间间隔太短,对身体不好的。”
题安说:“抽吧,没事,我下次献血时间拉长一点。
救人要紧。”
备完血,嫌疑人被推进了手术室。
按规定,给嫌疑人做手术,警察可以在现场监督考察。
手术刚开始,突然主刀医生啊了一声,他喊了喊题安:“警察同志,麻烦您过来一下。”
题安走到手术台前,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脱下靴子的嫌疑人,脚上缠着层层布条,脚只有一个巴掌那么大。
医生一层一层解开布条。
一股恶臭飘出!
嫌疑人的脚是三寸金莲!
在场的医生都惊呆了。
历史中的缠足陋习,居然在无影灯下重现。
医生检查了一下嫌疑人的脚,对题安说:“趾骨骨折,籽骨骨折,跖骨骨折,脚趾卷曲从根部脱臼。
这脚是人为的畸形,不是天生的。”
题安说:“先做手术吧。保证病人生命安全。”
两天后,物证科的化验结果出来了。
后院那间破屋子里,就是嫌疑人的杀人现场。
用血痕发现仪探测后,物证科发现满屋子都是触目惊心的血痕和血迹。
这些血痕中检测到了四名受害人的dna信息。
而且,物证科还在破屋的石砖下,发现了一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
情况特殊,在嫌疑人醒来后,题安和梁落在病房里对他进行了审讯。
嫌疑人对题安说:“听护士说,是你给我输的血?
你们为什么不打死我?
你们不就是想弄死我吗?
为什么还要救我?”
题安说:“即使你罪大恶极,最后要被处以极刑,我依然要保证你在活着的时候受到法律的审判。
如果杀人者到死都不认为自己的罪行是错的,那么死刑将毫无意义。
我没有权力剥夺你的生命,法律才有。
你该死,但你该一人去赴死,不能让民主和法治给你陪葬,懂了吗?”
题安说:“姓名?”
嫌疑人:“王春燕。”
题安:“年龄?”
嫌疑人:“三十八岁。”
基本信息记录完毕。
题安对嫌疑人王春燕说:“现在详细交代杀害四个女性的作案时间和过程。”
王春燕嘴角竟然闪过一丝满足的笑容。
他舔了舔嘴唇。像在回味。
杀人的回忆能让他兴奋。
王春燕面色潮红,滔滔不绝,手舞足蹈地讲着自己的残忍作案经过。
像是一个极尽所能推销自己产品的推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