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知道是这样,但是毕竟是女孩子。
庆王已经下了马车,他为人温和儒雅,但是这马车却十分高调。
上次烧毁了一辆,这次这辆比上次更奢华。
“走吧。”庆王看着李芳菲。
李芳菲行礼,然后上了自家的马车。
她的马车也很奢华,但是规制在那里放着,自然没法和庆王的马车比。
范拂睡前谢庭钧和景王在下棋,他醒来之后两个人还在下棋,所以两个人下了一夜的棋?
谢庭钧看到范拂过来:“出去弄点吃的。”
范拂还有点迷糊,扭头看了看:“哦。”
这里距离皇陵不远,周围有佃户的村子,还有皇陵承办衙门,弄一些吃的倒是不难。
景王抬头看了谢庭钧一眼:“看来你是胜券在握。”
“王爷为何这样觉得。”
“还有心情吃东西。”
“这么说来,我倒觉得王爷是胜券在握。”
“为何?”
“打算赢了我再吃东西。”
姬景熙笑了起来,他觉得谢庭钧这个人也不是那么无趣。
范拂出门看海崖守在外面,拿胳膊肘轻轻的碰了一下海崖。
海崖扭头看着范拂。
“他们下了一夜?”范拂小声问。
海崖点头。
以前也没见他家少爷这么爱下棋。
范拂真是服了,去给他们找吃的了。
“你来不会只是来找我下棋的吧?”姬景熙试探着问。
“那王爷觉得我还有什么事。”谢庭钧反问。
姬景熙想不到,毕竟他不是一个被看重的王爷。
如今太子无才无德,不少皇子蠢蠢欲动,门庭也是热闹的很。
他一个守皇陵的皇子,也没什么背景,自然不会有人登门造访。
“估计整个京城也就你谢公子能做到无欲无求。”姬景熙玩笑。
“有。”谢庭钧微微一笑又吃了景王几个子。
“啧!”景王一阵惋惜“那谢公子求什么?”
“定南侯府大小姐。”谢庭钧平静而坚定的说。
姬景熙差点儿笑了出来:“荣安郡主的确娇俏可爱,可是你们两家门庭完全相反,你们谢家书香世家,定南侯武将新贵,再说你们两个的性子,一动一静,若真在一起了,还不鸡飞狗跳。”
谢庭钧听到景王这样说报复式的落子,又吃了景王一片。
“你……”景王觉得他是故意的。
“世人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一个淡字,左水右火,水火并济才是淡,只要是她,我愿意过任何一种生活。”谢庭钧微微笑着。
景王看着被杀的十分狼狈的棋盘:“你是不是忍我很久了?”
刚才他们两个还是势均力敌,就因为这几句话,他已经被谢庭钧给杀的狼狈不堪。
“倒也不是。”谢庭钧看着棋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棋路,也都认为那样能赢才那样做的,可是对手一变,制胜的法门也可能变成自束之锁。”
姬景熙看着谢庭钧:“你这话里有话。”
“棋局诡变,本就是万事万物同理,王爷觉得我话里有话,那是因为王爷心里有事。”谢庭钧笑吟吟的看着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