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启和其他两个年轻人连道两声不敢。
毕竟君无心和墨流觞虽然是低调出行,但是只要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他们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如果说就连劫匪都觉得君无心和墨流觞奇货可居的话,这三个年轻人眼睛不瞎,自然能看得出来两人非富即贵。
君无心疑惑的看着三人,开口说道:“我见三位公子似乎是想要进京,不知进京有何要事?”
宁启说道:“如今新帝登基开设恩科,我等不才,来碰个运气罢了。”
君无心顿时了然,这些都是来考武举的学子。
武之一道不比文才能够临时温习。
武功至少要十年如一日的勤加练习,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所以到了这个时候,再临时抱佛脚是没有用的,倒还不如闲着没事剿剿匪,也权当做是一场历练了。
“那就预祝三位马到成功,一举夺魁。”君无心笑着祝贺道。
那三人连忙还礼,“不敢不敢。”
君无心说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里尚在京畿之地,又是天子脚下,怎么会匪患如此猖獗?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官道抢劫。”
还正好抢到了她和墨流觞的头上,简直是不想活了!
听到君无心的问话,三人神色明显有些惊讶,随即宁启说道:“夫人当真不知么?”
君无心说道:“我和相公从益州而来,原本想着要参加科举的,谁知……”
君无心又把刚才说给马贼听的借口又说了一遍给三人听。
“唉。”
宁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隶属清和县,虽说就是一个小县城,但是这里的县太爷却是在京中有关系的,据说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亲,尽劫一些往来的学子商户。
因着没有伤过人的性命,所以那些人被劫一些钱财,也大多都是忍气吞声。”
“皇后娘娘的远房表亲?”
君无心一双狭长凌厉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
“据我所知,皇后娘娘的母家是定北王府顾家,而顾家旁支凋零,十几年前又遭了灭族大祸,现在应该已经没什么人了吧?”
“不是顾家那一脉。”
宁启说道:“是镇国公府的外族旁系,如今皇后娘娘简在帝心,近来无尘公子拜相,这君家真可谓是如日中天炙手可热了,就连清和县令做出这官匪勾结之事也无人敢管。”
宁启的话刚说完,他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立刻插嘴说道。
“还不止呢,我等一来这清和县就听说了,这里的县太爷林康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为皇后娘娘建生祠呢,据说是一座全金身的皇后像,附近的百姓也就在上面人看得见的地方还过得好些,平日里说是吃糠喝稀也不为过了。”
听了两人的话,君无心眼神瞬间一厉。
如果说官匪勾结抢劫一些过路的富商是小事的话,那建生祠就是大事了。
生祠,顾名思义,就是给活着的人建立的祠堂,让尚还活在世上的人享受百姓的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