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支,各表一边。现在的洪季平,心情就像猫抓的一样。一百瓶罐头,红糖白糖各百斤,真的拿到手,不是说赚多少钱的事儿,而是在拿这些物资可以建立起自己的人脉圈子了,到时候谁还不高看他洪季平一眼。估计连红袖箍都得找人托着给带点儿东西的。
这边刘润等着到了晚上的八点半就到了溜冰场的后门口,在围墙边儿有个废弃的涵管洞子,刘润把东西就放涵管洞子里了,然后离了远一些,看着小路口就知道洪季平是不是来了。
没到九点,就见一个人骑着一辆三轮儿,斗子里坐着俩人,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洪季平的声儿。刘润想着又从空间里弄了将近一百斤猪肉,拿着带塑料内胆的蛇皮袋子又给装了五十斤奶粉跑去放到了涵管子里。
这时候刘润才拍了拍巴掌“这边儿!”洪季平一听,得!这是自家财神爷的召唤!
洪季平小跑着过来对着刘润说“小爷,糖水罐头两块一个,白糖一块一,红糖一块。共计四百二,您先把钱儿收了,我再取货去!”
“洪三儿,我这边还带了一百斤猪肉,都是肥的多瘦的少的。还有五十斤奶粉!”
“多少?五十斤奶粉?天爷!这下厉害了,厉害了。对对对,还有一百斤肥肉。”洪季平一听激动了,说话都开始有些颠倒。
这年月,奶粉可真的是绝对的比钱票还扎实的东西,就京城这片儿,正局级,副局级都不定能指定弄到,还得碰。
“洪三儿,我那天看见你那地儿有人攒自行车,能不能给我攒一辆自行车?”
“小爷,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以后去我那地方你派个人去了找我就行,到时候您说啥的,按着您说的就好”洪季平先岔开了自行车的事儿,那个事儿不重要,手里现成的,但是了解一点这位小爷的底那是最好的。
“别小爷小爷的叫着了,我叫刘润,在通口街道工作,你和我的事,不要让我单位那边儿知道,更不要让其他人经手,任何人问你东西哪儿来的嘴都闭严实了。别漏了嘴,我这边儿可是摇着头不认的,那我们之间以后的以后可就没了!”刘润也没想瞒着洪季平,既然要用人就要适当透露点啥,要不然谁还敢尽心尽力给自己办事儿。
所以刘润连哄带吓的对着洪季平说。其实这年月,让一个人服了气儿,那是真的基本就服了。刘润的能耐让洪季平是真的服,不说别的,就五十斤奶粉,那是一般人儿能弄的到的?能弄到这些东西的,弄死自己还不跟玩儿似的!
“名字就不叫了,我知道就行,这样也知道谁给我洪季平带来了一条大道,但我还得叫您小爷,您也别计较,毕竟我这儿人多嘴杂的,叫您小爷合适着,从我这儿漏不了您一丝儿的底儿,至于信不信,您看以后就行。”洪季平一口气的表了忠心。
刘润拍了拍洪季平胳膊“洪三儿,先把东西给运走,过俩小时过来,给我带一辆攒好的永久过来,一会儿再来拉一趟,还有好货!”
洪季平一听,恨不得马上就把东西放车上,然后让人把三轮车蹬的链条都能起火星儿。一把把四百二先拍到刘润手里,转身就去装东西去了。刘润又给准备了十来条蛇皮袋子,这样洪季平这儿也好给那些人多点儿好处,毕竟离大洪峰时间越来越近了,刘润自己也得多做一些准备。别人给的都是面儿,自己有的才是底儿。
东西装好,洪季平对着刘润说“半钟头就行,我给您把车送过来,26寸新永久,票据齐全,牌子还没上,印儿也没敲,您明儿自己就能办好。连上我蹬来的路,都没蹬十里路!”
刘润摆摆手“半钟头还在这儿,我让人把货弄过来,你过会儿把车蹬来,另外给我把猪肉全部换成肉票儿,给一百五十斤肉票儿就行,剩下的算你跑腿儿费了!”
洪季平听着都要掐大腿了,这跑一会儿就挣了五十斤肉票儿,这上哪儿说理去。“先走,半钟头都给您弄好!”要知道一斤猪肉那是一份钱一斤票儿,钱票那是同样价值的,这能不激动?这一会儿跑个腿等于白得二十五斤肉的。
如果小爷搁这儿喊一嗓子,估计讨这活儿的能从大京城排到东三省去。
刘润看着人都走远了,想着给弄些啥货给洪季平呢。
弄点儿茶叶,一百多的那种,搞个五大蛇皮袋。这东西比茶沫子好太多了啊!其实这时候茶叶很难买的着的,基本都是茉莉花茶,高茶,茶沫儿,只要泡开成叶的,基本没出来就给弄没了。
空间里的前门儿无滤咀的烟,包装不行,吸烟有害健康印在上面呢!里面香烟上的印字儿和这年月也不一样。这个不能用。铺子里到是有一台那会儿朋友放这儿的小型烟卷机,回头摆弄一下,看看怎么能把烟给搞出来。
想半天,索性又给弄了三蛇皮袋奶粉出来,二百斤左右。加上五蛇皮袋茶叶,差不多够洪季平消化一阵儿了。
其实刘润根本想不到,还消化一阵儿?洪季平三天就给啥啥都卖没了,所以洪季平马上都快成为鸽子市之王了。也不想想,京城这么大的地方,物资现在这么少,你这点够啥的?
半钟头不到,最起码刘润觉得是这样的,洪季平就骑着车来了,果然是永久牌豪车,还是26寸的。让洪季平看了货,洪季平难堪的看着刘润。
“小爷啊!没钱给啊!这么多茶叶,奶粉我哪儿有那么多本钱?您是拔根汗毛就比我腿粗的,这么多茶叶,得有一百多斤,看成色都得十块朝上,还有二百斤奶粉,一斤都不要票都得三块往上走!自行车就算一百七,也就刚够上批奶粉的钱。这儿都得要将近两千了!”
“说了要你现在给我钱了?先卖着,一个星期以后还是这地方,就你我碰个头,告诉我你缺啥,我给你弄。到那时候再把这次的钱给我。”
洪季平一听,这敢情好。又拿了一百六十多斤肉票,告诉刘润,这是今晚能弄到的全部肉票了。刘润听着数儿,就又退给了洪季平二十斤,他又不缺肉,但是缺票啊。不然没票总见肉,怕人家多心。
又叮嘱着洪季平,下次过来带一些大的装油的铁皮桶,主要空间里的铁皮桶比现在的质量好太多,不敢拿出来。准备让洪季平去卖点儿大豆油。
“小爷您说,能准备多少油?”“你弄来多少铁皮桶,我就给你多少大豆油吧!”
“真的?……您看我这臭嘴!该打!谁不信还能不信小爷您!”洪季平尴尬的笑着。
刘润看着时间应该也挺晚了,想着不能总是猜时间啊,就顺口对着洪季平说“有没有手表票?”
洪季平赶紧从内里荷包里掏出个绢布包的手表“准备明儿我那地界儿出的,您看着喜欢就先戴着,回头我下次给您准备好票,再买块新的。”
刘润接过去一看,还行!老五一!先戴着吧!过一个星期见面时候,应该洪季平就能换块新的给自己了。
“下次碰头时候,你再带块沪上表,钱直接多少扣了!票也别让别人吃亏。”
说完,朝着洪季平摆了摆手就骑车走了。
洪季平看着这么多茶叶,奶粉,赶紧一路小跑到前面呼唤着等着的小弟,两辆三轮四个人把东西上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刘润骑着车回到招待所,澡是洗不成了,弄点热水把身上擦了擦。把身上的钱和票据都拿出来点了点,只拿出六七十块放在自己身上,衣服是刚买的二手货,裤子也是。鞋子托燕子姐找人做了两双,还没上脚。
对了,想起来了。答应燕子姐给个惊喜都不知道忘哪儿去了。明儿是燕子姐白班,刘润准备了,两袋牛皮纸包好的奶粉。一些牛肉干,肉松。二斤白糖,二斤咸肉。四瓶罐头。统统一下装到了一个小的蛇皮袋里去了,又拿细绳儿给捆好,明儿直接就给燕子姐就好。
刘润来这边一个人不认识,渐渐开始认识一些高中低层次不同的人,开始慢慢构建自己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