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都是相伴了数十年的人了,景寒川自然知道凤瑾在想什么。
他紧紧抓着凤瑾的手,连忙说道:“不是彦儿……是我自己,我说过了,若是哪一日陛下百年,臣必然是会追随而去的。”
听见这话,凤瑾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自彦儿十七岁登基后,她与景寒川在京城里待了三年。
等到新帝彻底坐稳了皇位,他们才南下去了淮南。
此后数十年间,她见过彦儿的次数屈指可数。
凤瑾并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因此才怀疑是皇帝为了自己皇室血脉更加名正言顺而弑父。
景寒川轻轻呼出一口气,轻声说道:“彦儿他不是这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血亲也一样,更何况他还坐了二十年皇位!”
凤瑾淡声说道:“谁也没把他的心抠出来看看,谁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景寒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陛下,当年您与臣一起南下,便是伤了彦儿的心了。他只当咱们是父亲母亲,您看他却只是储君、只是新帝。”
上一世,凤瑾的多疑与薄情,是贯穿她一生的。
她唯一信任、爱重过的人,大概就只有景寒川一个。
凤瑾不以为然,“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说这些做什么?若是咱们不走,时日长了,谁知道他不会看咱们碍眼?”
景寒川:“……”
凤瑾自问是对得起自己这个儿子了,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搂住景寒川的肩膀。
“还好,不出意外的话,咱们还有一辈子要过。”
凤瑾让司机打车回去,自己则是亲自开车,载着景寒川去往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
她在公司旁有一套四百多平的平层公寓,二十九楼,为了上下班方便,她平时就住在那里。
一路上,景寒川都对自己看到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陛下……阿瑾,这里的房子为什么这么高?”
“因为建造方法不一样,咱们从前那时候的房子是木头做的,而这里的房子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就是先用钢铁搭一个架子,然后再建房子,所以更坚固,也可以建的更大、更高。”
“那边的门好大,是皇宫吗?”
凤瑾顺着景寒川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忍不住笑了一声。
“不是,是学校,你看到的是学校大门,说了这里没有皇帝。”
“这里的人……穿着为何如此不成体统?”
“凉快,因为现在是夏天。”
景寒川:“……”
一路上,景寒川问了许多,凤瑾也难得耐心的一一解答了。
虽然说很多事,他依旧是懵懵懂懂。
但凤瑾教了他很多在现代生存的基本常识,尽量让他与现代生活融合得自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