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川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思索片刻后说道:“看来那老者说的也未必是实情,城中百姓尚且难安,更遑论是外人了。”
此话一出,凤瑾瞬间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比较蠢,连这点话都套不出来?”
景寒川:“……”
凤瑾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少用你那磨合期没过的脑子揣测旁人!”
景寒川:“……是臣……是我失言。”
凤瑾看着眼前城中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悠哉悠哉的开口。
“如今快要打仗了,旁人都是往外逃,你猜那人为什么敢驾着马车载客往西南走?是因为他要钱不要命吗?”
景寒川侧首看向凤瑾。
而凤瑾此时正掏出帕子来,一下一下的擦着脸上的尘土。
两人相貌都是极致的出众。
为了在这地界显得不那么显眼,凤瑾打一开始就在自己和景寒川的脸上糊了一层灰尘,看着也就显得格外灰头土脸。
而当灰尘擦去之后,凤瑾那张精细昳丽的面容便展露出来。
“那老头又不是个蠢的,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敢往这边走,必然是有道理的。”
凤瑾觉得,那老者的话,至少有七分可信。
景寒川看着凤瑾整理了一下发丝,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这是想要?”
凤瑾嘴角勾起,一字一顿的说道:“西南王世子不错,我准备自荐枕席!”
景寒川:“……?!”
“有问题?”
景寒川忍不住说道:“西南王世子年过而立,且……且西南王妃貌若无盐,西南王世子乃是王妃嫡出,恐怕是相貌不佳……”
其实以景寒川的性子,平常时候他是很不愿意去这般刻薄的贬低旁人长相的。
可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是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凤瑾先是顿了一下脚步,随即突兀的笑了起来。
景寒川:“……”
“这种话你也能当真?”凤瑾眸光戏谑的盯着景寒川。
景寒川也是这时才回过神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也对,陛下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为这样的事做到这种地步?
在景寒川的目光注视下,凤瑾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来,用刀面当镜子照。
确定自己现在的形象没什么问题之后,她才对景寒川说道:“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兄妹了,听见没?”
景寒川:“……”
先前在淮南的时候,凤瑾就是靠着左右横跳,生生坑死了前淮南王和朱燮。
很显然,她如今这是打算故技重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