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得了吧。”
凤瑾轻哼一声,“你这说话的表情……就好像是本宫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一样。”
景寒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再次僵持在原地。
好在景寒川这个人嘴笨,凤瑾嘴皮子倒是溜得很。
“以后学着聪明一点,好不好?”
凤瑾就像是在教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孩子学说话一样,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和蔼可亲。
但偏偏她这个人,不管脸上是什么表情,眼睛里总透着一种精明至极的感觉。
景寒川默默的点头。
凤瑾站起身来,对着他招了招手。
“跟本宫去趟大牢,咱们去见见那位太守大人。”
彭州城就这么大的地方,李继就算是把彭州的税收全吞了,也不可能贪这么多钱。
更何况,底下各个地方的税收,都是要上缴国库的。
李继除非是想死,否则是绝对不敢做出这种事来的。
但既然他能做出这种事来,就必然是一个惜命的人。
凤瑾话都已经说出来了,景寒川自然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两人一同去了彭州城大牢。
大牢里,李继已经被吓破了胆,哆哆嗦嗦的坐在牢房的床上,就连那些狱卒专门孝敬他的一桌子鸡鸭鱼肉都吃不下了。
一个狱卒在牢房里为他温了一壶好酒,讨好的笑着。
“太守大人,您且放宽心便是,小的早就已经打听好了,那位淮南王世子不过是太子殿下房里的佞幸罢了,也算不上是号人物,您可是朝廷命官,哪里是他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的?”
很显然,这些狱卒直到现在为止,都还在相信这位太守大人,还有能出去的一日。
但是李继却没这份自信。
他府里的那些金银都已经被搜刮出来了,这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名。
不管那位淮南王世子究竟是什么人,只要景世子把此事上报朝廷,他就必死无疑。
“大人,您就别担心了,等那些人走了,您还是这彭州城的太守大人。”
彭州城有这样的太守,最多也就是底下人过的苦些罢了。
他们这些人……
上至衙门里的衙役、下至牢房里的狱卒,哪个不是赚的盆满钵满?
在他们眼里,有这样一位上司,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就在说话的空当,外面就突然进来人了。
“哎!贵人,贵人您慢着点,大牢里污秽,当心脏了您的鞋底……”
带路的是另一个狱卒,说话的声音也极其响亮,很明显是想要提醒里面的人。
不过对方却并不吃这一套,带着笑意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
“这有什么?我瞧你们这大牢就非比寻常,大老远就闻着香,这是在吃什么呢?”
“没……没什么……”
牢房里的狱卒和李继听到声音,急忙就要起身收拾桌上的酒肉。
可还不等他们收拾,人就已经进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月白锦衣的男子。